约定（二）

雨佳

“主任，你找我来有事吗？”
“哈，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主任说，“我想问问你水野同学在社团的情况。”
“原来主任也很关心她嘛。”菊雄心想，“她还真不简单。”
“这个……我虽然是社长，不过，说到才艺，水野可是……”
“怎么？”
“她精通古典乐器，筝，琵琶，和琴等等，爪音弹得十分悦耳，手法熟练。又略会西洋乐器，像钢琴等，而且弹奏得也不差。”菊雄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可是他自己都在脑海中想过多遍的，“主任，这种奇才很少见。”
主任听完只是踱来踱去，末了，她说：“菊雄，你知道县内的才艺大赛吗？”
“嗯。”菊雄应道。
主任从书夹里把一张纸递给菊雄：“你看看。”
“啊！”他惊讶地不由倒退了几步。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琴棋书画。
“我是这次我们学校的负责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比赛，”她抬眼看看菊雄，又垂下眼帘，笑着说道，“由于她是你们社的……”
“好的，主任。”

因为凌美是篮球社经理，所以我经常被她从社团拉到篮球馆里来看队员们练球。其实我对篮球没什么兴趣，但是坐在那看到他们流着汗还不停地练习，看到他们灼热的眼神，我就可以感觉到他们对篮球的热爱和执着，他们也是普通人，他们只是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风斗，可每每想到这，我总感觉和年落寞，是啊，他们有梦想，他们可以为之奋斗。可是我呢？我有什么？我的梦想是什么？找到他？让他履行我们的约定？可笑的念头，我连他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更不用说什么约定了。可以他忘了，我自嘲地笑笑，喃喃自语着：“Rukawa，Rukawa……”

“薰！”凌美把手在我面前晃晃，说，“你也知道他啊，流川可是湘北的王牌啊！”
开始我没什么反应，大约是对那个名字已十分敏感的关系吧，我立刻跳起来，摇着她的肩膀问：“你刚才说他现在在哪？”凌美大概是被我的举动吓着。呆呆地立在原地，一言不发。
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慢慢冷静了情绪：“凌美，刚才——实在抱歉。”
她也好象回过了神，只说：“没事，那个……他，他在湘北，过些日子我们要和他们比赛，你就可以看到他了。”
“哦。”我没想到刚才自己会那么冲动，险些要泄露心事了，只好淡淡地应道。心中想着“再忍耐一阵子吧，这么多年都等了”。

我正准备离开，打开体育馆的大门时，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我抬头一看。“啊，西尾社长。”“薰！”
“对不起！”我们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对方鞠躬道歉，谁知头又撞在了一块。我和他摸着各自的头，尴尬地相视而笑。
“薰，我是来和你商量事情的。”
“呃？”
“你也知道我们音乐社没什么装饰品，所以呢，”菊雄望里面走了几步，“希望你能画几张这些人打篮球的素描，你想啊，贴在墙上，就不会空空荡荡了嘛！”
“可是……” 菊雄看到薰面露为难之色，连忙说：“难道你不愿意吗？这是音乐社的事，也是你，我，还有其他成员的事。”他面上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孔，心下却偷偷地笑，暗暗高兴自己的计划将要成功。
“我的意思是没有工具。”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菊雄从背包里拿出画板，画纸，素描专用笔、橡皮，还有一些彩笔。心想：“既然这样，看来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画了……将来，说不定还能为他画呢！”想到这我不禁甜甜地笑了。

篮球馆要锁门了，我就收拾东西独自离开了。我想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把未上完色的部分完工。我走啊走，路过海滩时，看到一个铜盆大的落日，虽然只留得大半个在地平线上，但颜色恰似淡红西瓜一般，同时把天和大海都染红了，我便在海边坐下了，一边欣赏着夕阳在彩霞中滚动，一边把它画在纸上。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姐，你画得不错啊！”
回头一看，那人梳着奇怪的“刺猬头”，友好地朝我笑笑。我也笑了：“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好啊，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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