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间的爱恋

姗姗

第十九章 卧薪尝胆

三个星期过去，事情已经进展到一定程度。正巧干妈一早就去翔阳高中"体验生活"，以便设计出更美观更舒服的队服。
放学之后我来到翔阳接干妈回家，尽一个做女儿的孝道，顺便考察情况。
走进学校大门不久，我便发现一件非常之奇怪的事情--无论男女老少、老师学生都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对我行注目礼。并且保持相当的距离。
我叫住一个比较文静的女生："小姐，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我上下打量自己，"我脸上有脏东西？"
吓得女生花容失色："我不认得你，不知道，不知道……"落荒而逃。
就听不远处两个女生小声地"叹息"："就是他吗?quot;
"是呀，那天我还亲眼见过呢！"
"唉，这么年轻……好可惜……"
"是呀，好惨……"
我惨？我哪里"惨"啦？射过去一记死光，小女生匆忙逃跑。
在教学楼找到一面理容镜，仔细检查自己。
衣服没有穿反，扣子系得整齐。我脱下外套，后面也没有什么"八股文"。一切都不足以使那些人对我另目相待。比躲瘟神还要恐怖，想看不敢看，不看又可惜……
想问个路，都没有人搭理。
等等，那不是小岛美惠吗？她也发现了我，非常惊讶。看了看四下无人，连忙把我拉到一片假山后隐藏起来。
"嗨，你好吗？"我自嘲，好象有点搭讪的味道。
"你可要小心啊！"她的态度十分诚恳。
我一怔，哪有人见面第一句话就这样的。虽然出于好意。
"好。"我虚应着，没有忘记最重要的问题。"篮球馆怎么走？"
"从这一直往前，见路口转两个弯就是。"她的手紧紧抱着书本，"你确定你要去篮球馆吗？"
"是、是。好，谢谢。"我正要走。
因为我不想讨她的不开心，没多问。沉不住的反而成了她。
她叫住我问："藤真没有告诉你？"
"他应该告诉我什么？"我平静的问。坏能坏过什么？
她低头不语。
瞧，人类的好奇！
我拍拍她肩，倒成我安慰她了。
翔阳篮球馆。
"静怡，你怎么来了？"藤真跑过来，表情惊讶。
我笑："怎么？我不能来吗？"
"当然不是，我是说你没有通知我。"
"干什么这么紧张？小岛美惠我早就见过了！"我拍拍他肩，"翔阳耶！不来怎么行？"今天他真奇怪。
"我的母校现在看过了，我送你回家。"他竟然下逐客令！
"谁要看你学校，"我说，"我是来看干妈的。好好去练习。去去去。"我推他走。
四下寻找干妈的影子。
我坐在一个角落里。仙道夏和藤真觉可真是忙得"不亦乐乎"。两个人身边各有一群蝴蝶蜜蜂。我偷笑。好现象。
藤真过来坐在我身边："视察结果怎样？"
我毫不吝啬："很好，很好！"藤真觉被那些女老师缠得脸色都变了。还是干妈的涵养最好。
"今天我们提前结束练习。"
"为什么？我还没看够耶！"好居丧。
"放学后我们一起回家。"他说。
"你也去？不怕仙道？"
"你没来的时候，我们也一起吃饭的。"
"你爸也同意？"
他神秘一笑，收拾东西去了。
我起身，好了，该尽一下做女儿的孝道了！
我跑到围着干妈那群人，"对不起，对不起，让一下！各位先生、各位老师！"
呼，好不容易才挤进来。我和干妈相视一笑，我拱手道："对不起，各位，今天我干妈身体不太舒服，请诸位改日再续啊，改日再续--"
一个胖胖叔叔把我拉到一边说："小妹妹，我姓北朴，这是我特意为你母亲做的甜点，请你收下。"
送女人甜点？！不想活了？！不过--"好，我替干妈谢谢你。"便宜我喽！
他千恩万谢的退下。别人一看，也把他们的礼物塞给我。
"喂、喂、喂，我象垃圾桶吗？"我叫。
干妈爱怜的抚我的头发，笑得腼腆："来接干妈？"
"恩！"我用力点头。
再看藤真，和我一样，满怀的礼物。我问："每天你都怎么处理？"
他指指门口的特大号垃圾桶，"再过半小时会有清洁工来收拾。"
我们把所有的礼物都扔掉了。
去取车的路上。我挽着干妈的胳膊说："干妈你好受欢迎哦！连我这个做女儿的脸上也添光呢！"把头靠在干妈肩上。
干妈只是微笑，不语。
"藤真你爸爸呢？"眼睛注意干妈的表情变化。
"还要等一会才回家，有些队员需要特殊训练。"象樱木花道那种？
"藤真先生真是兢业。"我说。
干妈叹了一口气，眼中透出一种心情--是怜惜！
哈哈哈！看来不是我一头热！
车停在校门口，干妈突然说："刚才人太多，我的皮包落在篮球馆了。"
"别着急，我去拿。"我快快乐乐的跑回去。
藤真着急的喊："静怡回来，我去--"
我远远的挥手："你陪干妈吧！"只有几步道而已。

在一个窄小过道的转弯处，我被人截住，是一群女人。不怀好意的女人。
我警惕的后退，路被挡住，她们已经把我团团围住了。她们虽然身穿学生服，但面色狰狞，讥讽，一部分人手中持有木棍。
"瞧瞧，这是谁？"看似头目的女人，敲打着木棍围着我转，"你真是厉害，当初我和尤丽大战三百回合，我才把她拉下马，而你不费一兵一卒她就闹着自杀。"
"你就是那个逼得上界篮球队经理被开除的……"
"没错，就是我！"她甚是得意。
我绕过她们，"不过如此，自己也被学校开除。"
"臭婊子！"她愤怒的喊。
"什么？"我握紧拳头，转过头。
"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下，能干出什么好事？！"
"把话收回去！"我喝道。指甲已经陷进肉里却不觉疼。
"有了弟弟还不够，现在又来勾引哥哥！你用什么方法迷惑他们兄弟俩，不用讲大家都知道！"她歇斯底里的狂笑。其她人也跟着笑起来。
龌龊！"我不允许你侮辱仙道，不允许你侮辱他的家人！"一己直拳攻向她面门。
她从地上站起来，揩一下嘴角，"你竟敢打我？！姐妹们上！"
我气急了，耳边一直回绕着那句使我极愤怒的话。一大群人围攻我。我夺下一根木棍，只攻那个出口伤人的女人！"把话收回去，收回去，收回去，收回去……"没有章法，没有招势，棒子如雨点般落在她蜷缩的身上。
其她人先是呆住，然后上来拉我。
我挥舞着棒子，接近疯狂。
"静怡！"藤真出现了，夺下我的武器。
我没有表情的看着他。他搂着安慰我。
其她人跑掉，只剩那个女人躺在地上呻吟。
看门人叫来救护车。她被担架抬起，奄奄一息，睁着空洞的眼睛看我。
我的嘴角扬起一弧。
救护车驶去。我对藤真说："我要回家。"
干妈看到我，先是惊呼，从车上跑下来，问："怎么回事？"
藤真说："回家再说。"
我做在后面，不说话。只盯着左手的护腕。
车未停稳，我便跑出去。
仙道现在应该在楼上写功课。推门，没有。
我疯了的找仙道，挨间地看。
终于在后院找到他，他在修剪草坪。
见到我，他惊讶："静怡--"
我扑到他怀里，就哭了。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头。
我陪着他到洗手间洗手。然后握住他的手不松开。
我躺在安乐椅上，他拿着冰袋敷我的伤口。我始终握着他左手，捧在胸前。
他们都没有提起，因为我不想说。
无论吃饭，看电视，我们的手没有松开，直至各自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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