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空间的爱恋
姗姗
第十八章 心中秋意
朦朦胧胧的被仙道拖到房间走廊。怎么回事？
昨天，不，是今天，复习功课到凌晨3点10分。趁着仙道倒在桌子上打瞌睡，我偷偷溜到他的房间小睡一会儿……
"几点了？"我趴在地板上仍然会周公。
"五点半。"
"什、么？我才…睡了2小时又20分钟，干什么要弄醒我？！"
仙道蹲下看着我："不错嘛，会算术耶，昨天怎么不会？！"他怒吼。
我猛的起身，撞到他的下巴："好疼--，睏都睏死了，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嘛？！"我揉揉眼，锁定目标--床，回去睡觉。
"啪"，仙道拖住我一只脚，我趴在地上，那也影响不了我的决心--我、要、休、息！
努力地爬、爬、爬！
"今天球队晨练，你也得到！"
"谁说的？！"离目标很近了！
"我还没说完呢！"
"我--不--要--"再回去见他们和奈奈子！
"你必须！"
"不--要--"就差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
始终处在浑浑噩噩的阶段，早餐是怎么"跑"到肚子里去的也不知道。总之，不饿就OK了。
"坐到后面，我驮你走。"仙道冲我招手。
"我的车呢？"咦？眼皮为什么会打架？
"车带已经可以当喷壶浇花了。"
虽然很睏但还是看出他的微怒--已经快成为一种技能了。也是，雅子的车耶！
他又道："练习回来我会修好。"
OK！坐到后车驾上，一把抱住仙道的腰--继续找周公下棋。
路上不乏这种对话--
"诶，醒醒，会出车祸的！"仙道大叫。
"啊？……哦……"清醒不到几秒钟倒头又呼呼大睡。
"喂--"只剩下仙道的哀嚎。
于是我们就这样晃晃悠悠来到陵南篮球馆。
枕在仙道后背真是舒服。用不着眼热，随便找一个190的高大男生就可以得到这种感觉。
篮球馆。
见到奈奈子，我兴奋的从后坐上跳下来。说归说，见着了仍然开心。面子能值几个钱？
奈奈子跑过来对我说："姐，你脸色不好。"
我说："被仙道折磨得一夜没睡好。"
"呃？"奈奈子愕然。
误、误会！"不是！昨天晚上他在帮我复习功课。"我笑，看仙道，他正在放车子，"超级魔鬼教练！"
"那是因为你基础太差。"这么远也能听见？
"对、对、对！"我应着。
大家依然热情如故，我放心不少。
六点正，队员们出发。教练骑车。（身为上级的好处。）
仙道终于良心发现将我留下。没有陪他们一起围着海岸线跑几圈真是天大的幸福。
坐在空荡的球馆里，瞌睡神反而不再降临。拿起拖把拖地板。以前经常做的，到了不用做的时候又退下来，现在温习一下也不错。
篮球馆的大门突然打开。阳光照射进来。
我停下手中的活儿，正前方是一张焦急的面庞。啊哈，好久不见！
"教练他们人呢？"来人问。
"先生，你是在和我说话吗?quot;我礼貌的回问。
"废话，不是你，我难道在和空气讲话？！"
我提起拖把去冲洗，"对不起，我从来不和没有教养的人说话。"
"你--"他气结。
我转回身，"有什么事吗？被利先生？"
"我再说一遍我姓尚树！"
"啊，知道！'贝利上树'嘛！"
"是'尚树被利'！"
还记得当初他以一年级新生身份入选篮球队自我介绍时，我听到他的名字低笑，附在仙道耳边说："他们家一定是足球世家。"
仙道问："为什么？"
"因为有一个世界足球先生名为'贝利'。"他面向我，"我们家更对篮球感兴趣。拭目以待！"愤然离去。
梁子就此结下。一切结束于我退出篮球队。
"好吧，尚树先生，队员们已经出发，如果在现在去追也许还来得及?quot;我好心的说。
"用不着你提醒！"怒气不减。
我耸肩。好心没好报--自然规律。
他踌躇着。
"怎么？入队这么久不会不知道他们晨练的地点吧？"我试探着："以前没有参加过？"
他不语。啊，我猜对了。"也许你应该去海边找找。"
他转身就跑。
八点正，大部队回来了。
我给他们一一递上毛巾。奈奈子看来还不习惯，喘得很厉害。
我问仙道："怎么没有看到尚树先生？"
"我一直没有看到他。今天他没参加。"他说。
"不可能呀，以他的能力应该很快就赶上的。海边并不是很远。"
"我们没有去海边，是去山上的庙宇?quot;
"啊？--"
这时，尚树被利跑回来气喘吁吁地瞪着我。
"看我干什么？以前我当经理时的确是去海边，我怎么知道他们改了计划喜欢去破庙！不想挨罚就早起！"
"我有早起，路上车带爆了！"
我耸肩。"老天不帮你。我也没办法。你还是去向田冈教练解释吧！"
仙道笑："无情的女人。"
"我说的是事实。"来到一个角落，找周公再杀几盘。
"当"--飞来灭顶之灾。脑袋被当篮框。
"对，对不起……"宇田小路颤声道。瘦小的身形在发抖。
"没关系。"我拍拍他，"我知道是尚树传得球。"
尚树被利脸上的笑容僵住。
"尚树，你太过分了?quot;奈奈子替我鸣不平。
我微笑着拉住奈奈子。
尚树被利这回脸色真的不好看了。"你只会躲在女人背后！"
我笑："因为我就是女人。"
他转身离去。
唉，对于他人的忍耐，一向比自己人多很多。
看表已近中午。"仙道，我去给队员买饭。奈奈子留下照顾队员。"有人需要。
仙道摸摸我头。"没事吧？"
"没事！"我叫来彦一，让他记录好每人需要的菜色，收好钱交给我。
从篮球馆出来不久，就被一阵阵飘来的香味摄走了魂魄。飘飘荡荡的来到香味的发源地--
在一片树丛中，藤真捧着一份便当，花形透在旁边拼命地用小扇子扇风。
阴谋！这个信息在我脑中闪烁。
"午安，两位。"我礼貌的颔首，绕过他们买午餐去。
"哎、哎，静怡！"藤真拿着便当追上我。
我面对他，正色道："尊敬的藤真先生，请不要叫的这么暧昧，好吗？"
"我是特地请你吃午餐的，"他打开盒盖，"瞧瞧，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日本料理：江户前四喜。"
我冷淡的说："我们很熟吗？"而心里正在努力抵制美食的诱惑。
"呵呵！"花形终于忍不住暴笑出声。惹来藤真一记"无影腿"。
见到帅哥辛苦巴结我，如同不忍见到美女落泪一般。
我接过便当："有可乐吗？"
"有，有！"藤真立刻献上饮料。
扒了好几口，我慷慨的说："有什么事说吧！"
"昨天我仔细看了计划书，怎么上面写的都是摸棱两可的语句?quot;
日文学的不错！嘿嘿，我是故意的！当然这些话是不会tell him的。
"怎么样？承认不行了吧？我告诉你，"放下便当，站起身，"天才是什么？"问向藤真，又看一眼花形，"天才就是天生我才！"
"礑"--两人晕倒，外加口吐白沫。
"哎，你们是什么反应嘛！"我跳脚。
"对，对不起，条件反射。"藤真艰难的说，"请天才赐教！"
哼，态度一点也不真诚！于是我决定不再和他们浪费时间。
"静怡，你干什么去？"
"为队员买午餐呀！"我天真的眨着眼睛。
藤真拉过花形透："花形帮个忙，去买趟便当。"
无辜的花形只能身受其害。
"花形麻烦你了，这是清单和moneny!哦，还有，"我指向藤真手中的盒饭："这份江户前四喜饭很可口，再麻烦你帮仙道买一份。谢谢！"
花形傻眼："可、可，那是在翔阳买的……"翔阳高中离陵南高中大约……总之，很远就是了。
我眨巴着眼睛看藤真。
藤真语气沉重地问花形："我们是朋友吗？"
花形点头。
我在心里感叹，完了，掉进去了。
"那么请求你看在我们宝贵的友谊的份上，忍辱负重！"
我踢他一脚却被利落的闪开。"忍辱负重？你当我是什么？！"
"女魔王……"声音细若蚊。
"什么？"我佯怒。
"哦，不不，是女天使。"藤真又一次展示无人匹敌的变脸术。
"好好，你们别吵，我这就去！"--花形沉重的背影远离视线。
花形走后，我们对视两分钟。气氛缓和下来。
我递给藤真可乐："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先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好！"他豪爽的把可乐喝得一干二净。以嵫证明。而后道："计划书上写着想办法让他们经常见面。可是据我所知，妈妈在签离婚协议书时发过誓，不再踏进藤真家大门。老爸就更不可能主动去找妈妈了！"
"嘿嘿"我笑得很神秘，"翔阳高中曾经于上星期五在日报刊登，招聘一名设计师为篮球队设计新队服，可有这事？"
"有。"
"那你母亲的职业是什么？"
"服装设计师。"
"而且是世界级服装设计师。我已经写好推荐信，寄去翔阳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母亲现在在意大利，怎么才能让她回来？"
"随便编个理由就可以了，"我眨眨眼，"例如，长子报恙如何？"
他无奈："好，这边解决了。那父亲那方呢？"
"你在篮球队担任什么角色？"
"教练兼控球后卫。"
"你三年级毕业之后，翔阳就缺少一个教练，而你老爸曾经是NBA联赛的最佳球员。回国以后又担任过大学联赛的教练。所以这个职位非他莫数，校方肯定答应！"
"可是他们不一定会同意呀？"
"错！"一记暴炒栗子赏在他头上，"因为翔阳有你这个王牌！干妈念子心切，而你老爸也会为了增进父子感情接受职位。只要事前保密工作万无一失，等他们签了任聘书之后，为了工作需要，干妈会经常去球队观看练习，而你老爸也会在场--"
"然后他们会擦出爱的火花，离进礼堂就不远了！"藤真眼前都是梦幻泡泡。
"又错！"又一记暴炒栗子赏在他头上，"要是两人经常见面就能复婚，那你爸妈离婚干什么？！"
"那要怎么做？"
"要这样……"附在藤真耳边重复了前前后后不下十次，他仍然瞪着那对杏眼，十分震惊的样子。
"岂不天下大乱了？！"藤真说。
"要得就是天下大乱！"我笑--
"你和仙道呢？"他问。
"我们能有什么？"我很平静。
多愁的反而变成他了?quot;没有想过继续发展下去？"
我仰天大笑。实在觉得这个问题怪诞。
他讷讷的说："你和别人不一样。"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因心不同。
"有时理智得吓人，有时又暴跳如雷，哭泣时惹人怜爱……你与众不同。"
"相信我，现实中很少有人能见到我哭泣。藤真，也许我与众不同，那是因为我有我的思维方式，"口气中微有自嘲："人不能只为爱情活着。必要时的理智能为你省去很多麻烦。有人说过：'曾经拥有是最重要的。'而我正好相反，我不重过程重结果。到最后仍然两袖清风也是徒然。'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做。'"对自己的心还是有丝把握的。
"什么时候离开？"
"事情办完！"我果断的说。
他不解："何必来这一遭呢？"
"我也问过自己同样问题。"我看向蓝天，"了愿吧！纠集三年情绪的人。想做个了断。可是我从不想伤害任何人……"情节似乎已经失去控制。
他拍拍我肩。
一排鸟儿飞过天空。"知道吗？我悟出一个道理：爱情是加快人成长的最佳途径。"
"谢谢。"
我看向他。了然。我们相视一笑。
爱上我这种人，不会太好过。
这时，花形提着大兜便当，气喘呼呼地赶回来。
"谢谢呵。可乐！"我掷瓶可乐给他。
接过便当，我说："不和你们聊了，我回去了。哦，还有，藤真把你CALL暂时寄存在我这。有什么事CALL我。"
藤真很无奈的把BP机交给我。一切以大局为重。
正待走时，突然一件曾经使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窜入大脑。
我转回身："花形，藤真，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花形推了下镜框："从国小我们就是同学，到现在十几年了。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你们经常在一起？"
花形有丝怀疑的看着我，还是如实回答："我们在同校同班，又都在篮球队，相处的时间的确比较长。"
"噢。有可能报考同一个大学吗？"
"也许……"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别有深意的打量他们。从头到脚，由上至下。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一个带着黑框眼睛文质彬彬，高大英俊；一个长相不凡，"花容月貌"，难怪--
站在一旁良久的藤真健司，终于忍无可忍爆发出声："欧阳静怡！你不要笑得那么暧昧！！"
"我笑也关你事？我只不过关心一下花形的前途嘛！"
"才怪！根本不象你想象的那样！"藤真抓狂的大叫。
我机敏的跳开五步远："我想什么你也知道啦？"
"我没有断袖之僻！"藤真指花形，"他也没有！"
哦後，懂得这个词？的确比BL文雅多了。
"短，短什么？"花形不明就里轻声问。
"闭嘴！"藤真来了个河东狮吼。
我拍拍他肩，"不要对人家那么凶嘛！"
迅速闪开他的狼爪，以免受伤。不料，还是被抓出两道血痕："不行，不行得赶快去医院打狂犬疫苗?quot;我可怜的手！
"你说我是狗？！"
"没想到你耳朵也不行了，我哪里说过这句？"
"你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没问题，随你，只要你喜欢便成，不用征求我意见。你这么重视我话中的意思，真是叫人受宠若惊呵！"我轻笑地看着藤真喷火的眼睛。
"你……你……"藤真气得语不成句地"你"个不停。
我潇洒的摆摆手："没时间和你们磕牙。我走了！"冲藤真扮个鬼脸："君子报仇十不年晚！"
"你要是君子，世上就没有小人了！"
"没错，我是伪君子，既不吃力又讨好！拜拜！"走为上策！
So happy，happy ，happy，So happy！
我躲在树丛后，彦一正在气若游丝，声嘶力竭?quot;努力"寻找我，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快成为蚊子的亲戚了--饿得好惨。
我轻跳到他背后，以能发出来最低沉的声音道："彦一，我在这里--"一只手扒着眼皮，还吐着舌头。
彦一颤抖的转过身，"嗷"的一声就倒在地上，不醒人世。
我看着彦一：脸色铁青，就差口吐白沫了！没想到这么不禁吓。"白天是不会出现鬼的！这点常识都不懂，真够可以的！"我在他耳边大叫，他动也不动，用脚踢，也没反应。
幸好奈奈子找到我，："阿姐，原来你在这呀。仙道学长让我们来找你。"看到彦一，吓了一跳。
是呀，也就只有我会到陵南高中最偏僻的地方"买便当"。
"他、他晕过去了吗？"奈奈子指彦一。
"和你一样被吓到了。"我把便当交给她。自己拖着彦一："天！怎么会这么重？"差点没跪地上。
"可以吗？"奈奈子问。
"没事，走吧！"--目的地篮球馆。彦一，你的便当别要了。
"咣"。把相田彦一扔在篮球馆的地板上，吩咐奈奈子："给大家发便当。"自己倚着门框气喘吁吁。如果我是教练先给他们来个魔鬼训练--每人减去二十斤。
"给，喝点水。"仙道递过一瓶冰水。
"谢啦！"呼，好--爽！
"他没事吧？"
我笑，比划了下，"只是被吓到了一下下。吃饭去。"拉着仙道入席。
"怎么样才能叫醒他？"奈奈子站在彦一身边踌躇着。
"叫什么？让他继续睡。一会儿他的便当大家分，岂不是更好？"我道。
说时迟那时快，相田彦一突然站起身坐回他的位子大口大口的吃便当。只留下异常吃惊的奈奈子。
我对仙道使了个颜色。他也笑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咦？队长的便当和我们的不一样，他的那份多！"
"诶，是你们自己点的赖谁？"我横过去一眼。
"可队长点的是牛腩饭，这个不对呀？"坐在我对面的彦一又开口。
"就你记性好，小心连你的牛扒饭都没得吃！"暗地里踢他一脚示意他闭嘴。
"我想起来了，这是江户前四喜，只有翔阳高中有的卖！"宇田小路说。
"闲得没事干是不是？一会儿去拖地板擦篮球！"不想活了？
在我的淫威之下，大家的眼里只有便当。我瞥了眼仙道，正不动声色的吃便当。没发现吧？应该是。要不然不会这么安静。老天保佑！
奈奈子笑出声："阿姐好厉害，将来阿姐的丈夫一定又温柔又体贴。"
"我有说过我要结婚吗？"我佯怒瞪她。
"是呀，嫁得出去才怪！"被利闲闲的开口。
"吃你的鱿鱼炒饭吧！小心真的被'炒鱿鱼'！"
"是呀，有前人在，我的确应该小心。"影射我？！
"自然。人得有自知之明，自己技术不行就快快自动离职，免得给球队扯后腿。被开除可就不好看啦！"
"你说我技术差？！"他不置信。
"用不着要让全世界都知道吧？亏你长得金发蓝眼，却是恶魔性格。"语气甚为忧心。
"是你不识货！你才是恶魔的翻版！"他已怒向胆边生。
"可是有的人就是对恶魔感兴趣，"我微笑，"如同蒙娜利沙的赝品和不出名小画家的'真迹'，谁的更受欢迎呢？"
"你--"
"闭嘴！"仙道和奈奈子同时开口。
好个默契！我悠闲地靠在椅背欣赏他们三人的演出。
赢的依然是我。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着。
我起身走到尚树被利身边，拍拍他肩，轻声道："男版的仙德瑞拉，不会在陵南上演。"我笑。离席。
下午的练习5点就结束了，提前了两个小时。大家都猜测田冈教练是否生病了。
仙道提议散步回家。
沿着路边走，路的左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我默默的跟在车后。揣测他现在的心情指数。
他突然停下车，放在一边。手指向大海："看！很美是不是？"
我点头。落日的大海别有一翻味道。
许久，他问："想家吗？"
"开玩笑？！"我反问。
"但是你没笑。"他站到我面前双手撑在围栏上。而我在中间。
我低头无奈的笑，转过身面对大海。他--仙道彰。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总是能逼出我的真性情。是笑是哭、抑喜抑悲、忽冷忽热……与藤真争吵又何曾不是因为有他这个人！
"他们应该很好，有柏豪在我较放心。"我几近陈述。述我之不愿述之事。
"真的么？"他将头搭在我肩上。声音依然温柔。似乎什么都已知晓。
"我不喜欢玩心理游戏！"我怒。
"你的脾气不好，应该改一改。"他温和的说。
"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
"例如？"声音平静。无懈可击。
他在逼我述说我的身世！我心之归属，心之隐秘！我讨厌这种对话，我讨厌这种暧昧的姿势，我讨厌世上的一切！但是--我又能怎样？
我一向很少回忆，为什么在仙道的手臂里突然真情流露，为什么在他的凝视下我泪如泉容涌？看向海与天的终极，心飘向远方，慢慢的开口："老爸最爱喝酒抽烟，劝他戒掉，他总是摇头，只能有事没事说句：'少喝点'；韵雅最让人担心，身体不好还爱熬夜看书；菲凡说要考大学，为的不是继续深造而是可以住校；还有豪……十年来自从我们相识相聚就从未分开过，不知他们过得如何……"我敲打着围栏，驱除心中的伤感。正所谓："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
他从身后环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项间。
"想过留下来吗？"他问。
我怔住。从未想过，准确地说：我从未想过我能够留下来。当这个信息输入我的大脑，如爆炸般充遍全身百骸。
什么时候他离开我已有几十米距离，背对着我说："走吧！最后一个到家的要做饭哦！"依然是温柔的音调，欢快的声音。
我奔过去，抱住他："我会想你，永不忘记。"
他轻拍我手，看不见他的表情。
"忘了我，不要记起。"他拉着我，阳光灿烂的笑容充满我的心，道："走吧！今晚你做饭，我洗碗。"
"为什么又是我？"心情不再阴霾。
"因为我喜欢你做的中国菜，要不然大家一起吃火腿三明治？"他威胁。
"败给你啦！"我笑。
远远的看见门口停的轿车。我飞奔进家。她回来了！
"干妈！干妈！……"我迫不及待大叫。
她竟然在厨房！刚回来呢，行李还在大厅里。
我感动。眼前模糊。跑过去抱住她腰，说不出话来。
她笑："公司的事情已经提前安排好，服装秀也很成功。还没吃饭吧？先上楼洗个澡，一会饭就好?quot;我又感动。多么温柔体贴的女人。
这时仙道也到家，与她亲吻道："早回来一个多月，看来一切顺利。"
"顺利得不得了！"幸福的女人。我会让她更幸福。
"我去帮你收拾行李。"我含泪退了出来，留她母子二人。
想一想，干妈提前归来省了我不少事情。至少我不用打电话谎称谁谁病重。
几天之后，仙道夏和藤真觉各自签署了聘任合同。一切天衣无缝，好似都是偶然，某人不知还有某人也为翔阳服务。他们眼中只有一个宝贝儿子。我不得不承认，我和藤真健司倒还真是默契！
我经常在外面电话亭与藤真联系。首要任务稳住仙道。干妈也知，只对仙道说接了一个运动公司的生意。
仙道夏有时在公司设计室工作，有时也在家里的设计室工作。但是她肯定会亲临翔阳高中。
藤真健司虽未离开球队，但为了教练能交接好工作，藤真觉提前上任。况且俗话说的好：上阵不离父子兵。
就等他们"偶遇"。
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似是冥冥中有谁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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