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边缘(上)
cinderella
东京都的夜景好象更加迷人了!
我一个人提着行李,漫步在街道上。
在改建的市区中很辛苦的才找到了自己在日本的家。
花了一些时间收拾东西。
疲倦的靠在窗户边缘。
拿出自己在英国4年的PHD(博士)学位证书。
无奈地看了一眼,扔到了桌子上。
“哼,那又怎么样!”
我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
在仅仅看完了三,四行之后。
便匆忙地找出了自己的一个本子。
熟练地翻开了要找的那页。
那是一个剪报本。
而我所翻开的那页,是他在几年前的一条新闻。
在那条新闻中的一句话,是让我在英国4年的理由,又转战到法国。
“……他的家族有一种十分致命的慢性遗传病——遗传性僵直性脊柱炎……”
这句话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但是我……
今天拿到遗传学博士学位,来到日本渡假的我。
真的接到了他脊柱炎已经开始进入末期的消息。
我心疼地翻着已经刻在我心中的本子。
里面有各种各样的新闻。
还有很多他的照片。
无论是高校时,我自己照的。
还是在英国,体育报上所报道的。
抚摩着这些照片。
我皱紧眉头回忆着那些已经不愿意再想起的事情。
…………………………
(高校三年时)
我拿着手中的相机,为一个叫做仙道彰的人不停的拍照。
寡言的我,永远在不为人所注意的角落。
耀眼的他,在天空中闪耀着我根本无法接近的光芒。
他肯本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的存在。
一个用心爱了他整整六年的我。
今天是陵南对湘北。
辉煌的海南在去年失去了牧之后,竟都以一分之差输给了陵南和湘北。
而陵南和湘北。
今天是为了荣耀而战。
压抑的氛围让我在最后的一分钟逃出了场外。
我蹲在墙角心中默默地倒数着时间。
“五……四……三……二……一……”
我的心脏微微地颤动着。
体育馆里动天的呼喊声。
我冲进体育馆看着比分。
90:91
陵南还是败给了湘北。
仙道虽然还是对着场边的女朋友——若,微笑着。
但是却很没落。
六年中,仙道交了三十五个女朋友。
若是第三十六个。
他以两个月一个女友的惊人速度更换着。
而我,也几度决心不再思念这个不为人带来任何快乐的人。
可是,我却不明白究竟什么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仙道。
在蔚蓝的海岸
那里的仙道,永远都只是一个人。
没有女朋友的甜腻陪伴。
因为他的女朋友只要跟着他来到海边。
第二天,她一定会被仙道甩掉。
所有喜欢他的女生都不敢陪他一起来。
在那里。
他有时显得很忧郁,有时会掉眼泪。
而身在海边的我,还只是一个看到陌生人会脸红的女生而已。
今天的他又来到了海岸。
我也已经习惯了在海边忧郁的他和在学校玩世不恭的他。
或许,在篮球场上,他才可以真正的找到自己。
若,来了。
她是在最近那么长的时间中有勇气来到海岸的第一个女生。
可是,连我也没有想到的是,若搂住了仙道。
仙道竟然很乖的让她搂着。
海风中的若很美丽。
第二天。
若和仙道理所当然的分手了。
“队长……第几个了?”篮球队的人厚脸皮的问着。
“不知道!”仙道一幅庸懒的微笑掩饰了内心所有的感情。
“队长!”
“怎样?”
“咱们学校的漂亮女生,已经被学长追遍了吧!”
“……”仙道还是那种微笑。
“还有一个,其实也不错。”和我一个班的越野说。
“是吗?”仙道挑了挑眉毛。
越野趴在仙道的肩膀小声的耳语着。
时间就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来到了第二天放学。
我低着头,悠闲的走出校园。
一个很高的影子来到了我眼前。
“我明天可不可以在游乐场见到你!”是仙道。
我愣住了。
我的大脑虽然很聪明,可是分析起这句话来,却费了很大的力气。
在我终于明白的时候,篮球队的队员站在我四周坏笑着。
我点点头。
“谢谢!”
仙道和他的朋友就扬长而去。
第二天我们真的来到了游乐场。
而我和仙道同样都是心事重重。
在这里的旋转木马上。
曾经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男孩,在我也还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的时候。
送给我一个陶土项坠,他说那个是可以带让我将来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的东西。
我和仙道不约而同的来到了这个旋转木马前。
他坐在了当年那个男孩坐的地方。
我坐在了当年我坐的地方。
“你不要坐这里!”
“你不要坐这里!”
我和他同时说出了一句话。
他很愤怒地注视着我。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
我也挑衅到望着他。
“那是只属于我和她的两个座位,你不配!”仙道冷漠的对我说。
“这里也有我和一个人的回忆!你才不配!”我望着这两个座位。
“我在这里送给她能让他找到幸福的东西!”仙道凌厉地盯着我。
“彰……是你!”
是若惊喜的声音。
她手中拿着两天前,从我那里拿去鉴赏的陶土项坠的复制品。
仙道激动的从旋转木马上跳了下来。
“真的是你吗!”
“是我,一直我不感相信……”
仙道从没有如此亲昵的吻着一个女生的额头。
我隔着衣服摸着带有我体温的项坠。
明白仙道就是那个给我项坠的男孩。
我坐在旋转木马上一圈一圈的转着。
望着本来应当紧紧拥抱着我的仙道。
望着本来应当吻着我的额头的仙道。
已经没有必要解释了!
无力的我对这种情况又能怎样呢!
“请你离开属于我的座位!”是若。
“若,你……”我说。
“请你起来!”仙道也对我说。
“请你起来!”整个篮球队的人都这样对我说。
“我……”
“起来……!”仿佛所有人都这样叫嚣着。
就这样。
我离开了本来应当属于我的座位。
默默无名的我,在第二天扬名学校。
成了所有人耻笑的对象。
在被人笑话的三个月中,我仿佛每天都生活在地狱。
毕业的那天。
我望见仙道和若。
“这不是我亲手做的。它不可能这样的新!”仙道的语气很激动
若理亏地低下头。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样子的!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们分手吧!”若用手抓着身边的树。
“她在哪里!”仙道又问了一次。
“不知道。”
我转身走出了校园。
这样的仙道,我不要。
而且,英国大学的录取消息已经给我了。
出国的那一天。
我又来到了游乐场。
旋转木马上,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对一个很小很小的男孩说再见。
…………………………………………
本来我天真的认为我的单恋结束了。
可是,到了英国。
我还是很神经质的做着他的剪报。
在我看到了他竟然患有遗传性僵直性脊柱炎时。
我决心拿到PHD后去法国研究人类遗传学。
进入了研究所的我比任何人都努力的研究着药物。
这种病患一般在26岁时就进入末期26岁之后没有药可以医了。
而今年的仙道已经25岁了。
我只有不一年的时间。
这仅有的一年却压的我不能呼吸。
也感受不到自己对仙道的爱情了。
我满意自己已经忘记了他。
好象是在喝水一样似的喝着清咖啡,也只喝清咖啡的我。
静心地为仙道的电邮做了回邮。
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的病患。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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