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one Again——5


cinderella



Alone Again 白章——5(桑绢角度)

仙道的PARTY那天,东京下了雨,和那天一样。不多不少21张请贴……没有新闻媒体。门口泊车的小弟不是很忙碌。
我打着雨伞站在‘割爱’的门口请到来的客人提请贴和签名,顺便帮助他们放置雨伞。
有的时候望望屋内,不知道落然一个人在吧台应付酒水行不行。虽然有临时请到别的PUB里的小妹帮手。

沙发上坐着4,5个人,端着香宾酒杯或是看着书。
靠墙壁摆放着今天的菜,不过已经用银器罩了起来。落然喜欢葡萄牙的古董银器……带有17世纪殖民时期欧洲的浓重味道,所以总是很用心的在保养它们,闪闪发亮。
菜式只有我和落然最清楚,法式菜越南菜混在一起——薄荷叶烤小羊排,红酒牛柳,柠檬鸭肉,青瓜蟹肉卷,梅子鸡,椰汁鸡汤……甜点是chocolate Hazelnut Pots和Brownie Roulade,Lemon Syrup Cake。

仙道是最后一个出现的人,开了辆银白色的莲花。瑕步士香宾色超轻款鞋子,Alberta Ferretti的长裤和POLO衫。
很少和这样的中上等资产阶级打交道,因为生活方式真的不同,各个方面而言。
PARTY在主人到来之后开始。我回到吧台看了看落然,作为‘割爱’主人的她应当多少的应酬一下。
但是,我却看到空闲下来的她一个人站在吧台里喝酒,手里的红酒瓶子已经空了一半。
脸颊在酒精的渲染下非自然却意外妖娆的艳了起来,纱制深紫色的vivian和黑色的胶底靴。
“落然……”我抢下了她的红酒“不要一到这个天气就喝!去休息一下,我来应酬。”
落然没有说话,转身离开吧台,坐在钢琴附近的沙发上。
仙道请来的钢琴师翩翩而来,CD的香水味道很大。落然继续拨弄着自己的手琏。
我在PARTY里和客人开着玩笑聊着天。

“真的不能请你们老板弹一首吗?明明那么有实力……”
“落然已经不接受任何演奏的邀请了!”
“这个店的生意怎么样?”
“年轻人喜欢这里……一部分的!”
有些人和我聊天,有些人安心的享受那些越南法国菜和甜点。来帮手的小妹拿着签名版和盘子四处走。
我看到仙道坐在没有人的吧台前面,喝东西……
突然注意到了落然又拿起酒来喝,眼睛看着仙道。

PARTY最后,弹奏的曲目是Saite的‘je te veux’,因为是这个曲目,落然看了那个钢琴师一眼。
我知道她大概已经喝醉了,所有感觉要出事。
钢琴师在弹奏完之后,落然站在钢琴凳旁边。
“你……起来……”
钢琴师起来,落然坐下……
同样的一首‘je te veux’,站在旁边的钢琴师脸色越来越惨白,不同级别的演奏。
整个‘割爱’没有人说话,曲子弹完之后。落然一直趴在钢琴上……

半个小时,‘割爱’只剩下我,落然和留下付帐的仙道。
落然朦朦胧胧地看着仙道,扑上去拽着他的衬衣“蓝生……你为什么让她弹‘je te veux’……”
我希望拉开落然和他。但是一杯红酒浇到了他的衣襟上……
“她好象睡了……”仙道横抱着落然“送她去她的卧室吧!”

“你要不要处理一下衣服……”
“也好!”
仙道卷起了衣服袖子,袖子下俨然是一串黑色的珊瑚念珠。
“你怎么有黑珊瑚念珠?”
“秘密……”


Alone Again 蓝章——5(落然角度)

“画画……”我和蓝生并肩走在路上。
凌晨的空气有种说不出的不同,大概是比白天的凛冽一些,清楚一些。空气里多余的水分像是渗到了骨子里一样的使冰冷的水泥地面有些潮湿。
蓝生把喝完的午后红茶罐子丢到一边的分类垃圾桶里,罐子碰到了垃圾桶的边缘,发出金属与塑胶碰撞的难听声音。

“我的日语很不大灵光,听的出来吗?”蓝生抱着自己的双肩,尽管是夏天,凌晨的温度还是不高。
“彼此彼此……我在巴黎出生长大。”大概只有和蓝生桑绢两个人,我才会这样随意的说这自己的事情。
“我也是巴黎……Montmartre(巴黎的一个区,蒙玛特)”
“Marie……(巴黎的玛黑区)”我回答蓝生。
“玛黑区,很好啊……那里与塞那河相临,塞那左岸的咖啡不比香榭大道的价格低廉……晚上一定很漂亮吧!”
“我没有什么印象了……不过,如果你是在蒙玛特出生,那么画画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在铁特广场画画吗?”(注:蒙玛特区的铁特广场有很多自由艺术者为人画画,或画静物)
“有的时候会去那里的!我也要养活自己。”
“铁特广场……终年都是油画的色彩和咖啡的味道,我有的时候会偷偷跑过去。因为那里距离我向往的圣心堂很近,我曾经非常希望去那里弹奏。”
“我给钢琴调音的本事,是和圣心堂里的一个神甫学的……钢琴也是他教的。”
“神甫不会弹JAZZ的吧!”刚才听到的钢琴分明是一个JAZZ变奏。
“JAZZ是在其他的地方学的。”蓝生笑道“你的钢琴呢?古典的可以做音乐学院的古典钢琴范本了!”
“是安行教给我的……”
“安行……大概是个温柔的生存在无奈中的人吧!从你的钢琴里勉强可以听的到这些安行的内容……他现在还活着吗?”
“对……他已经死了”我把银包里安行的照片那给他看。
我看着蓝生望着安行照片的眼睛,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和安行一样,懂得同很多东西对话的人。至少他听的懂我的钢琴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希望蓝生能够教我怎么和图片对话,因为我太想念安行的声音和味道了。
“不要把这么重要的照片放在银包里!”蓝生过了一会儿这么对我说“银包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抢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丢失的东西……”
“就像人的生命一样……”我追加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鞋子的鞋根突然断掉了……
钝钝的‘KA’一声,我整个人的重心倒向了左面。
在蓝生飞快的拉住了我的同时,一辆计程车从我身边经过,扬起了我脖颈处的碎头发。
3.648秒钟之后……
“你说的意思,就像这样吗?”蓝生把我扶好。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
“鞋子怎么办?”
我走了一步,又是‘KA’的一声,另外一支鞋子的根也断掉了。
“这样子好了……还好鞋根不高。”
“你不会穿才穿成这个样子吧……你平时穿靴子对吗?”
“对啊……饭店要求,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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