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 风(二)
影 Akira
之后真的跟她在一起了。其实她没有他想象中淘气,有时反而出奇地冷静。看得出,尽管她是个女孩,但对篮球的爱,还是不输给男孩子。
跟Jason他们玩3对3时,她总是他们的裁判。她看篮球的眼光独特,看球员们的眼光异常犀利,容易发现他们的弱点,很适合当教练呢。
他们很开心。单对单是泽北和Jason每周必做的功课。每当这个时候,球场里就只有他俩和莉雅三个人。
十个月后,终于的,老天不知怎么的,断掉了这样的幸福。
泽北整整一星期没有看到Jason,也没有看到莉雅。
“Edward,Jason和Riya在哪里?”
“你不知道吗?Jason自杀死了。”
听到这话,泽北一下不知道怎么了,全身触了电般,抖得特别厉害。
他在大街上发疯似的跑,跑到Jason的家。莉雅刚从楼房中走出来,他站到她的面前。
“泽北,你跟Jason是好朋友。不过仅限于篮球。”莉雅脸上没了平常的笑容,“你曾问我,为什么不跟Jason交往。我是出生在这里的,从小就跟他很要好,我也以为我们会交往。我曾问他把我当成他的什么,他回答我说不是女友。原因是他很在乎我,当我是最好的朋友,不希望这感觉最后被爱情破坏掉。”
泽北和莉雅坐在离Jason家不远的公园角落,干枯了的喷水池,有泪流不出。
“我说我很欣赏你,是真的。Jason也是这么对我说。”莉雅顿了顿,“他还告诉我,他的很多恶习都不希望你看到,包括后来他吸毒,因为他要跟你做无忧无虑的篮球人生中的好友。
泽北睁大眼睛,不想相信这些是真的。
“Jason出生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他的父亲酗酒,精神变态,母亲是被父亲杀死的。那时他也执意不让我知道这些,是后来在我逼问下他才告诉我的。他似乎十分想独自承受,因为怕我知道后会离开他……”莉雅有些说不下去地,别过头,泽北看到她的泪,“他喜欢篮球,常常把心情发泄在篮球上。我看他的篮球,也玩篮球。他的篮球很有学问,就像你一样。”
“为什么?!”泽北对她大吼,“为什么他要自杀?”
“人生,泽北。我想老天是嫉妒他,才亲手断送了他……”莉雅试着使泽北冷静下来,可是自己却颤抖不已,“三个月前他的父亲杀了人,而且试图把他推下楼。是楼下的人看见,报了警他才得救的。但是他的父亲因此进了监狱……我知道他承受不了,但没想到他去吸毒……”
泽北一拳砸在地上。
“毒品使他的双手无力,麻痹他的神经,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再好好打篮球……就……有一天突然跑到我家……抱着我……对我说奇怪的话……然后……”莉雅突然睁大眼睛,发狂似地喊,“我早该知道的!我该知道的!我为什么不去找他!为什么……”
她给自己耳光,把脸打得红肿。
泽北看到她这样,紧紧抱住她,免得她再伤害自己。
那晚他们在公园的喷水池旁拼命接吻,仿佛Jason的离开令他们无法确定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泽北回家后的反常引起父亲哲治的注意。整整两个月,他的劝说没有一点作用。是直到后来的某天,他突然想起泽北离开日本前遇到的那个对手——流川枫。
“荣治,回去找他。”
就这样泽北坐上回国的飞机。
莉雅……不知什么时候跟来的……
…………
泽北终于从睡梦中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阳光那么明媚,是因为飞机飞在比地面更高的地方,更接近太阳。
莉雅还在睡,那可爱的模样,泽北真的无法想象她、Jason还有自己的过去。每当想起那些时光,他就无助地,只想紧紧拥抱她。
想到这里,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吻莉雅的唇。
莉雅,谢谢你!
泽北,我坚持,老天断掉这样的幸福,一定是因为他要你,去寻找下一个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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