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问

小仙子

Chapter 17

（真的是叫不能诅咒自己……包括自己笔下的家伙。才刚写阿幸感冒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嫌我写的症状不够重，就让我莫名其妙地——完全不像是因为受凉——感冒了，还是重量级的……差点没去打点滴……呐，阿幸，我让你幸福的话，你是不是能保佑我明年的这个时候健健康康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度过高考？）

走出赛场我有些恍惚。和佳想拉我去休息室我没有答应。然后就走散了。我也正想一个人走走。

当我双眼红肿地回到家时老爸老妈有些诧异，还以为我被人欺负了。我解释说是我们的球队输了。

“输了就输了嘛，何苦哭成这样。”老妈轻描淡写的语气突然令我爆发起来。

“什么叫输了就输了！这是一场关系着全国大赛出场权的比赛啊！你知道他们每天训练得多辛苦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讲这种话！”

比赛的最后几分钟直到刚才我的喉咙就是纠结着的，现在突然放开了声音倒觉得好过了些——很高兴地发现嗓子似乎没有那么干哑了，人也似乎有些清醒了。我不是什么孝顺女儿的典范，但也很少这样“看上去似乎是无缘无故”地向老妈发火起来。我低下头回到自己房间。关门。照镜子。

头发有些被吹乱了。发尖是汗。眼睛红肿。脸上有泪痕。是不咋的样子。

瞥到床头柜上的几瓶药。其中一瓶下面压着一张纸。

乌龙面做好放在锅里，想吃的话直接打开煤气热两三分钟就可以了。

眼睛又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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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学校。

“糟糕，哭过之后似乎特别好睡。”阿幸匆匆地奔上高二年级，“见鬼，居然在四楼……”

“叮铃——”早读的铃声响起。

好在高二五班就在楼梯旁。推后门，不开。阿幸只得踩着铃声从前门进去。正看到植草的身影闪入。

植草同学也这个时候才来啊。昨天很累吧。

阿幸终于在铃声响完之前踏进了教室。

“啪，啪，啪”
“啪啪啪……”

教室里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阿幸吓了一跳，不由站住，发现和佳正向自己招手，于是快步回到座位上。抬头看到黑板——“陵南篮球队的诸位，在我们心中，你们永远是最棒的！”

阿幸的脸有些发烧。原来是给植草的掌声，自己真是太……阿幸看着那个大大的感叹号，也由衷地鼓起掌来。

班主任进来，看到黑板上的字，顿了顿。按道理她应该让值日生擦掉的。一会儿会有人来检查卫生。但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昨天的比赛很精彩。我们班的仙道同学和植草同学表现得相当出色。（又是一阵掌声）……但是，期末考也快到了，（有人小声叹息着扫兴）大家还是要用功一些。心要慢慢收回来了。……比赛真的很精彩，我当时的心情就像加了催化剂……还是加入了酶这类的高效催化剂一样的放热反应。（笑声）”

班主任离开了。班上有小声地讨论。阿幸朝教室的后排扫了一眼，没有看到朝天发。虽说这家伙迟到甚至旷课都没什么稀奇的，但在这时候不来，总觉得有些令人担心。而且，这一旷就是半天。

午餐时阿幸有些犹豫。同和佳去吃吧，当越野和她的电灯泡实在是……但如果不这样的话，那个这半个多月来陪自己吃午饭的人又不在。但和佳相当干脆：“走吧，阿幸。”

“哎？越野君呢？”
“他啊，大概是因为昨天的事太放在心上了吧。昨天晚上给他打电话，说是睡了。才七点哎。想都知道是骗人的。刚刚去他们班，他已经走了。——你不会丢下我吧？”
“当然。”阿幸微微一笑。

在食堂的时候正碰到越野君。越野有些失措。
“我……我们刚刚是体育课，直接来食堂了。本来想课间的时候跟你说的，可是你不在，后来就忘了。”
“你乱……”那个“讲”字和佳还没说出口，就被阿幸打断了：
“哦，这样。我说怎么好象有看到你在我们班外面鬼鬼祟祟的。刚好，今天我同和佳还有些事，不欢迎你打扰——不怪我是第三者吧？和佳，我们坐到那边去。”

“……阿幸，你刚才——”
“越野君的自尊心很强。刚刚路过八班我也看到了。上节明明是国语。他说谎一定有原因的。”
“……越野君原来也是崎玉的。”
“恩？”
“哦，对了，你们是多年的同学了。我才想的，你这么了解他。”
“……”阿幸的表情有刹那的不自然，随后又笑了起来，“是啊。那家伙很好面子的。从小就是。”
从小。阿幸讲出这两个字时，心还是会颤抖一下。相识有十年了吧。到头来却似乎连朋友都谈不上的样子。

2006-06-07 21：27（高考第一天。翻看电脑中从前的存档，发现自己很富有，这么多的文。虽然站子是不会再有了，但有文留下，总也还是好的吧。看过之后有些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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