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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问

小仙子

Chapter 7

国小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班转来一个很开朗大方的女孩子，笑起来特别漂亮，我们的关系也不错——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朋友。到国小六年级的时候，班上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越野喜欢那个女孩子。毕业前夕，那个女孩子突然天天都和我一起放学，我感到有些不自在——当然不是因为那个女孩的关系。我也很诧异自己为什么竟然没有多少吃醋的情素夹杂在对那个女孩子的感情在里面。毕业后我又碰到她一次，她告诉我，那段时间她觉得似乎有人跟踪他，后来越野的朋友说是越野想表白。

国中刚进去的时候，我结识了一个叫叶子的女孩子。笑容明亮清澈。声音清脆悦耳。但她很快就降到普通班去了，我们后来见面也只是点点头微笑一下。到国中三年级的时候，我经常可以看到她穿着大大的黑色风衣独自一人穿行于校园中，桀骜不驯的样子，碰到我会有没心没肺的笑容。我知道，国中一年级的时候叶子曾在很多场合——当然是老师不在的场合——说越野是自己的男朋友，也听说他们两人一同爬山的时候越野很体贴地拉过叶子，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分了。我依旧还是很喜欢叶子这个女孩子啊。或许是因为我们在某些地方比较相象。最近的同学聚会，听说叶子到现在，还是没有放弃越野。这件事，恐怕也只有越野不知道了。

“叶子的眼光不错呀。越野这个人，成绩又好，长相也不错，篮球也打得那么好。”过去的同学这样说着，我也如此附和着。却不料她冷不丁来了一句——“就是，心太不定了。叶子是多好的女孩子啊。”

是啊。现在又看上和佳了。他总是会看上我身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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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给你的。”次日在学校，阿幸趁下课人少的时候直接把信摆到和佳面前。
“吓！”和佳将信急急塞进抽屉，“难道是……别那么张扬，被仙道君知道了，我……”
阿幸心中好笑，仙道彰还没把你当女朋友呢。
“打开看看吧。”阿幸希望自己像一个成功的八卦角色，“说不定你会动心。”
“那就更不行了。”和佳一脸认真的样子，“人家对仙道君可是很专一的。”
“那为了证明你的专一，你就让我看看你毫不心动的样子啊。”阿幸笑道，“要不然保不准什么时候我和仙道闲聊的时候会说到这茬事，要是他发现有人害怕他的吸引力会比不上越野……”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你一定要在仙道君面前说我好话啊。”和佳小心翼翼地抽出信，“——你，不许偷看。”
“是！”阿幸虽然是笑着答应，但心中却莫名地痛到快要流泪。北川幸，你又何必如此对待自己？阿幸装作睡眠不足的样子伏在桌上，心想自己真是有自虐倾向。不过，这说不准也是帮助她迅速而彻底地脱离跑道的一个事件。

“阿幸，我是不是，真的很可爱？”和佳拉拉阿幸的衣摆，阿幸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和佳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越野君这样写的。”和佳的脸有点微红。
“哇，脸红了！”阿幸的声音被和佳的手势压了下去，“明野和佳，你不够坚定哦。……好好好，别打我嘛。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说你可爱有什么稀奇的。”
“……”和佳沉默了。阿幸叹了一口气：
“算了，其实说实话，是很可爱的。尤其笑起来的时候。”
“真的啊？那么，仙道君会不会这么觉得呢？你们兄妹的品位像不像呢？”
“……”阿幸彻底无语，心想越野宏明你真可怜。同时也很为叶子叹息，竟然到现在还恋着这个心不定的家伙。
难道你自己不也是吗？阿幸被心中突然跳出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后反驳道——不是，我已经不是了。
和佳丝毫没有注意到阿幸表情的细微变化，继续不断地说着：“越野君还说我善解人意，阿幸你这么觉得吗？我有表现出来给他看过吗？难道我的优点这么明显？阿幸你说呀，说你表哥会不会也和越野君的感觉一样呢？”
“…善，善解人意啊……”阿幸想到以前的越野是个有些傲气有些任性的家伙，绝不会这样写情书赞扬女孩子……

“叶子，昨天是不是又和越野出去玩了？”
“是湖上泛舟还是林间漫步？”几个情感方面一片空白的朋友倒是很爱调侃叶子。
“没有，就爬山。”
“怎么又是爬山？……那是不是有很亲切地手拉手，很体贴地帮你背包？。”
“……我什么时候显得那么弱小了？”
“即便不是很娇弱，但你也没有五大三粗的啊。身为男生，对女朋友好些是应该的。在学校里的时候好象你们两个就普通同学关系一样，一起出去玩应该要大有不同才可以。”
“没有啊。就跟普通朋友一样。其实我们两个自己心中了解就好，又何必说得那么明白表现得那么清楚呢？”

……在阿幸的印象中，如果越野主动向女孩子表白，也应该是直接走到她面前，说一声“我们交往吧”类似的。究竟是我的记忆错了，还是他变了？算了，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阿幸觉得自己好象有了点释然的样子。

下午

“……阿幸，你说我还要不要去体育馆？”
“咦？你会不去吗？”阿幸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越野君也在啊。”和佳的脸微微泛红，心想这个老说我“装单纯”的家伙怎么也装起单纯来了。
“哦，哦……哦，哦。”
“……”和佳脸更红了，“请你不要学鹅叫。”
“明白明白。反正又无所谓，难道你会为了越野放弃看仙道？不会吧？我陪你去就是了。”
“那，那你今天不要先走嘛。”
“不可能。大不了你跟我一起走。”
“对哦，变傻了。”阿幸看着和佳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聪明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