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autumn

Hiylo

在我眼前的你有些耀眼，令我看不清楚周围，我们究竟身在何方，在喧闹的背景中，我早已无法听见任何声音。

留下一个侧面，玲珑而悬直的鼻梁周围荡着淡淡的绯红，褐色的眉丝整齐的渐渐延伸，她微微侧身的时候看见了瞳孔的颜色，和头发相称极了的褐色。脸上的神情十分专注，偶尔微笑的时候眉尾和眼角缓慢的相互靠近，柔软的白色衬衣显得有些宽松却整理的错落有致，领口可以看见明显的锁骨，勃颈优雅的弧度以及格外白皙的皮肤。整节课她的目光始终在教授的身上，点头然后微笑的动作连贯而温和，她束起的头发将耳朵盖住一半，发丝弯曲的地方与肩和手臂的位置相互吻合，可以看见的侧面显得异常柔和，只是未被盖住的陶制耳环有着相当鲜艳的颜色。我漫不经心的看着然后和身边偶尔搭话的人说上几句，直到结束她站起来的时候，我看见那条参差不齐的及膝裙，有着大片黑色和白色条纹。

整节课都保持一个姿势，因为后面那个漫不经心的眼神，浓密的眉毛及其微起的眉骨，即使我只是用侧面的视线偶尔掠过他的脸庞，却依旧不能忽视那平缓而明显的睫毛。有时候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推测某些人的行为举止，就像我们彼此保持了一节课的姿势和动作，被某些细心的人看见似乎会认为其中隐藏着什么，然而如果让我用他的思维理解的话或许只是欣赏一件物品，因为那里有他觉得可以用来打发细琐时间的地方，而自己只是在枯燥的间隙中穿插可以接应的目光。之所以会这样理解是因为早已听惯了他所谓琢磨不透的心思和那些令很多人痛彻心屝的举动。我只是很深刻的记得他的样子，和那不能再熟悉的名字而已。

早晨的阳光已经撒进心里，然后整个脸上都显得暖融融的。树上遮盖天空的绿色开始转红，然后燃烧过了一样，自然留下干净湛蓝的天空，这是我最喜欢的场景，每次这个时候都像看一场熟悉的剧幕，一个人坐在树林的石阶上很长时间，似乎漫无目的，久久的望天累的时候很满足的闭上眼睛，脸上是无拘无束的微笑。那里总是很安静，很少有人去，上完课之后我便很自然的去那里，让自己有时间整理和平静心情。我需要给自己充足的时间把很多事情想清楚，每次结束就像习惯祈祷的人一样多了一份坦然和满足。我常坐的石阶对面现在多了一个人的身影，走过去的时候他扬起脸庞冲我微笑，长长的眉毛伸展开来，深邃的眼睛里充斥着笑意以外的东西，嘴角一个极其优雅的弧度，在我的脑海里从此刻开始留存了那清晰的四道，格外明显。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然后低头做自己的事，并没有对初识的我做自我介绍。回应他的笑容之后我坐了下来，那个熟悉的地方因为有了另一个人的存在而变的不再毫无拘束，皱了皱眉，因为自己的不够坦然是因为他的缘故。

他把手机调到了震动直到最后干脆关了机，然后笑着说了第一句话：“其实这种东西真的很麻烦。”结束的时候还有未笑出来的余音，那张脸上的笑容异常亲切，声音温和而低沉，于是我很自然的想起那个女人哭的样子，也觉得确实没有什么不可思议了。和游戏一样的作为，如果准备开始而不想结果，那么不堪设想。

“恩，打搅你一下，我要回个电话好吗？”我觉得很长时间之后突然被他的声音吵醒
“没关系”我说。

他讲电话的口气认真了很多，重复很多遍知道了，你放心之类的话。

“你的电话呢？”他说了再见之后对我说。
“我的？”接过他手中的机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还给他。“算了，我早把机子停了，因为觉得被打搅。”

他没有接，只是微笑然后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那张脸上没有一点尴尬的表情，他的坦然是我之前从未见过，其实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漠然。在石阶对面的他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隔绝，如果要说心里有多少想拒绝的理由真的不知道，只是很坚定的认为这场无法预测的游戏还是根本不要开始的好，把所有的一切理解为一种欣赏，就单单只是这样而已。

我觉得有些冷然后醒了过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对面那个人似乎离开不久，在他坐过的石阶上依旧能清晰的感到余留下的温度。走出树林的时候看见丫尹正拿着衣服往进走，看见我就跑了上来先对我狠狠的哼了一下：“这么大的人不知道照顾自己，不怕生病啊。”递给我之后轻轻敲了额头，“刚才彰告诉我你在石阶上睡着了。”她接着说，脸上是故作轻松的表情，如果单说掩饰的能力，丫尹真实的让人怜爱，每次看见她这样的表情，我就想到圣诞的晚上她喝了些酒然后一身醉态的打开窗户把身子探向窗外沉默不语，之后趴在扶手上，把手在空中晃动，我走过去把她拉进来，她拼命的挣扎然后大叫，我知道她并没有醉，只是想借这这样的机会放纵自己，然后又不被我察觉，把它演绎成为一种不为人知的场景。上楼的时候前面的丫尹显得并不轻松，一个本来就温柔如水的女人因为常常忘记自己的感受而变的细腻，而这样的她遇见任何事都不直接表现出来，或者说总要留下些痕迹让人去猜，去听她说其实什么都没有，一边看她越来越憔悴的面容，一边听她说别担心，可就是这个时候依旧很关心别人，被她弄的进退不是我便只有安静的等待，如果有天她终于想清楚然后说出来的话，我也许只有倾听，所有的精力在这之前已经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丫尹，今天早晨无课吗？”
“恩……晚上不要忘记教授补课……”她那听起来未睡醒的声音反而要我轻松很多。
“破例亲你一下……”
“不要。”
“哎呀，我都不介意了……”侧过身，把头埋了进去。她的两个不要我听的很清楚，表情也不像开玩笑，皱着眉头不愿看我的样子和那个有着迷人浅笑的她，判若两人。那个女人也不知道遇见什么事，性情变化那么大，我没有再说什么，也无话可说。
因为刚才的事不自觉的漫不经心，到教室的时候教授已经站在那里准备点名了。彰比我来的更晚，他进来之后我才知道他也选了这门课，以前却从未见他来过，正想着他便坐到我旁边露出一惯的微笑。
“昨天谢谢了。”我说。他没有回话，只是拿出纸写了些东西，五分钟之后递到我手上。

昨天发生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虽然说是抑制的结果但还是可以忘记的，看到上面的话我预感自己脸上的颜色会越来越浓，于是假借咳嗽来掩藏，旁边的他看见我的样子竟然又笑了起来，虽然没有听见声音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余音。我没有用手摸耳环是不是还在，于是他侧过脸让我看：“觉得怎么样呢？”我没有说话，那是一种强烈的感觉和一种黯然的挫败，就像登上一个毫不安全又不知终点在哪的船，即使预感会很快窒息，可我还是答应了彰，像他这样的人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把你的手机给我，你调震动吗？”两分钟之后我的手机拼命的震动，显示着他的号码。

昨天在树林睡着之后今天便有些不舒服，上课的时候腿疼的厉害。中午回去之后丫尹的床上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化妆台上倒有动过的痕迹，她心血来潮的吧，还从未见过她化妆的样子。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感觉异常舒服，虽然今天的确是秋天中很好的天气，虽然今晚的课程也是我很关心的，但是躺在这就把什么都忘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翻身的时候醒过来，肚子饿的全身没有力气，额头似乎还有些烫，九点整，那边讲课应该正热闹罢。我去厨房给自己弄东西吃，偶然看见站在楼下的彰和丫尹，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有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彰的胳膊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靠着丫尹的肩，听他说完什么之后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就是这个动作，今天早晨丫尹对我说的那两个不要，为的就是保存他的气息吗。过了一会儿两人都站起来，说笑着上楼来了。他们进楼之后我拉上了厨房的窗
帘。

我不想赶快躲到床上去，不想像个胆小鬼一样可怜的争取什么。昨天他拿了耳环，今天早晨才在手机中郑重其事的留下痕迹，而晚上又上演这样的剧幕，似乎丫尹是在我之前和他在一起的，可是何必要这样呢，猜不透一个人的行为就更别想明白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开门的时候我看见他们若无其事的笑脸和在她眼里的迷恋，那是一股女人特有的气味，一种觉得幸福的时候才散发的香气，而现在那已经不单是一种气息而是可以触摸到的。

丫尹似乎心情很好，硬要拥抱我，说今天教授早放课但是她做了很完美的笔记给我，一脸沉迷。我接过之后就去了厨房，她在那里招待彰。我不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只是现在心里隐隐作痛，可是却依旧笑的出来，在厨房做东西给自己，丫尹还给他说我今天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之后她去洗澡，彰到厨房陪我聊天。

“你脸怎么有点红呢，不会现在还不好意思吧。”他靠着门脸上依旧是平时那漫不经心的笑。
“我没有。”我摸了自己的脸，真的有些发烧。当我再次抬头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我面前，然后把嘴唇贴在我的额头上。
“你生病了，怎么不去医院呢？”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人，深邃的眼睛，清晰的四道，脸上自然浮起的漫不经心，笑起来偶尔露出干净的牙齿。然而现在看到的这一切让我的眼睛感到阵阵的刺痛。
今天我没有喝酒却像那时候一样天旋地转，想赶快到床上休息，在那里寻找踏实和安全。“彰，还是算了吧。”我闭着眼睛说。“还是算了吧，我一点都不自私，其实你没有必要那样。”
他并不说话只是把我揽到怀里，而我的话却异常的多：“我不需要这样，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的。”
他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用力抱紧了我，让我快要窒息。
“结束了不是吗？真快啊……”在他怀里我自言自语，然后深深的呼吸。

坐在镜子前的我仔细看映在里面的脸庞，发丝看的很清楚，一根一根密密麻麻的，脸色苍白，但和原来并没有明显的区别。换上那件白色的毛衣外套带上丝巾后，给在卫生间的丫尹说再见，她笑着走出来亲了亲我的额头说：“补偿昨天的。”甜蜜的模样好象一切都没有发生。也是，丫尹什么都不了解的，昨天的事情她一点也不知道，在三个人围成的圈中我被排除在外，并且不清不楚，而他们在一起说笑，然后彼此开心的互相了解，忘记了我的存在，呼……现在心里多了另一种感觉，被欺骗被玩弄，自己像一个被人随意控制的人偶。

今早的教室里没有看见彰的身影，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然后耳朵很清楚的听见身旁的谈话，是彰和丫尹在一起的消息，他们在议论，丫尹成了被羡慕的对象，也有人开始替她考虑这次和彰会在一起多久。我挪了挪身子，懒散的坐着，本来我以为今天听见的会是彰和那个海音分手的事，然而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昨天的一切都是在开玩笑，而且我还那样信以为真。彰和丫尹在一起之后，反而让我们之间的接触频繁了起来。他每天都会送丫尹回来，然后坐到很晚才走。三个人看电视时他们坐在一起，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裹了浴巾目不转睛，那几天晚上一直都在播关于宇宙的片子，很多图片，文字和故事讲述海王星。那样的气氛很祥和，没有被打搅的感觉，彰温和而低沉的声音称着丫尹的羞涩甜美反而成了美好的画面。一个星期的时间让我确信已经完完整整的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开始忙碌自己的事。

“嗨，你好。”彰笑着坐到我旁边，一个星期之后早晨的教室看见了他的身影。
“你不问我为什么？”他没有看我，低头抄着笔记。
我换了姿势，换了语气，顿了顿然后笑着对他说：“没有那个必要，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也没少什么。”
“ 是吗？”他侧过头看我的脸，依旧是一惯的漫不经心。
我笑了笑低头继续抄笔记，感觉的到他停留的目光，可我已经没有勇气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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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孩子有着和以前一样的气质，如果没有细心注意的话，是不会看出藏在她心里的失落，虽然是这样，在我看来依旧很明显。我清楚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可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其实很清楚的事情，我并没有要把它弄的复杂，这还是头一次有强烈的意识在乎一个人。然而她没有哭，也不问我为什么，虽然一直都怕麻烦一直都不愿意耐心给别人解释什么，可是如果她有问我为什么的话，我会搂着她认认真真的告诉她，直到她脸上露出微笑。那几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我一直漫不经心的听丫尹说话，在旁边沙发上的她似乎并不在意我们，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那个枯燥的电视上，只是丫尹笑的时候她的余光会看到这里，虽然我希望她能回应我的目光，但是她始终都只给我一个侧脸，就只是那样。而现在她都只是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东西，耐心的抄，很安静，也不和我说
话。我很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要她表现出一点委屈的话我都会不计后果，可是没有。
快下课的时候她停止了忙碌，可是依旧不看我，如果那样的沉默算是赌气的话，我也会很开心，可是那样的表情……

“彰，其实没什么的。”她用手拂了拂头发打断了我的思路。
她脸上的微笑很安静，让我开始遗忘周围的声音，什么都说不出来。
和她一起出去后发现外面的雨已经下的很大了，上课的时候我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舒服。
“你要怎么办呢？要不要找人来接你？”
“可是要找谁呢？”犹豫不决的口气，她开始微微的皱眉。
“丫尹啊。”我说，话音刚落就听见叫我的声音，丫尹拿着伞跑了过来。
“彰，我来给你送伞的。”
“海音怎么办？”
“我没关系。”她的声音异常冷漠。“我找别人，你们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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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尹和彰走到雨里去了，他那么高，丫尹怎么拿那么小的伞呢，或许是因为想让彰抱着她吧。又是下雨天，每次这个时候我就莫名其妙的难受，刚才他们离开的身影让这几天拼命遗忘的东西又冒出来了，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今天早晨整节课都在走神，我到底在干什么，欺骗谁呢。我也希望和彰一起走吧，其实他完全不用那样对我，我宁愿什么都没有得到，可是现在究竟得到了什么。我不知道。在那张纸上，那样的话到现在都还记得。
“这算是生命中第一次郑重其事的誓言吗，我喜欢她，于是拿走了耳环，她不介意的吧。”
是啊，我一点也不介意，我不知道也不了解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可是现在除了遗忘还能怎样呢。

“在想什么呢。”彰拿着伞从雨里跑了过来，他笑着冲我大喊，“我们走吧。”
“丫尹呢？”
“我不知道。”
听见这样孩子气的声音还是头一次，我很想看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如果那样做的话，我的表情也就表露无疑了。
“我给你带了衣服，上次感冒没有全好吧。”他边说边把衣服递给了我。
两次了，他没有把自己的衣服给我，带给我的衣服也都只是递到我手上，这样的态度我还在期待什么呢。我穿上衣服，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他把我拉到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耳机递给了我，笑容灿烂的有些耀眼。“这个很适合现在的气氛吧。”他说。
是Into Red Velvet的旋律……
“感动吗？”他笑着说。然后用手搂着我的肩，缓缓散发他的温柔。

走到楼下的时候看见站在那里的丫尹，或许是雨太大的缘故，我看见她眉间不经意的抽动，随即听见温柔的声音：“怎么样音，没冻着吧。”然后接过彰手中的伞接着说：“我怕你冻着，就让彰和你挤一个伞回来了。不介意吧。”她的表情很自然，于是我只是笑笑，然后走了进去。
彰接我的那段时间丫尹一直站在门口，虽然时间并不长，可她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接伞的时候差点掉在地上。然后我走在前面，他们在后面，彰拥着她的肩，脸上笑容甜蜜，在转弯的时候我不小心撞到了楼梯扶手，疼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彰从下面跑上来，拿开我放在腰上的手，神情慌张：“没事吧。”他低头问但不看我。那清晰的四道再次展现在眼前，只是这次的位置不同，以前我总是扬头看，而今天却感受到前所未闻的和谐。当我开始意识到丫尹的存在时，已经听见她沉重的喘气声，她平静的走上来推开在我面前的彰：“音，上去我帮你看看。”然后拉着我头也不回的走掉。进门之后她并未关门，因为后面还有彰。他的表情很自然，丝毫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依旧和以前一样漫不经心。丫尹冲了咖啡给我然后坐在那里看电视，一句话也不说。彰也只是靠着门站，并没有意思离开也未进来。我站起来说去洗澡，可谁都没有回应我，只是在彰的眼里看见了笑意。

两人都保持一贯的沉默，直到最后丫尹变换了坐姿，而彰并未移动。
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坦然，一个男人在这时候仍没有解释的意思，是因为他并不在乎将要发生什么吗？
我尽可能在浴室不出来，因为外面没有一点声音，如果现在出去，那样的气氛将会难以预料。而那样的尴尬似乎不会出现在彰身上，只是丫尹和我都会不自在。我不知道他经过多少次这样的场面，才有像现在的表情。

“彰，我们分手吧。”她的语气虚伪的连自己也不能欺骗。
“真的吗？”
丫尹保持了沉默，没有说话。
“丫尹，对不起。”他的口气平缓。
“彰，到底是谁伤害谁，你这样对我，然后说对不起。你真的一点歉意也没有吗？”丫尹终于哭了出来，声音有些颤抖。
他没有回答，只是走到她的面前，看着那脸上肆意的泪水，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和原来一样温柔的动作。

彰离开了。
丫尹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
因为在浴室里的时间太长，我的呼吸有些困难，将要发生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然而唯一可以确定的，发生在他们之间的爱情短暂的忘记了生命。

第二天早晨丫尹的房门依旧闭着，我没有去打搅她，照例把早饭放在桌上。
早晨的课堂没有见到彰的身影，却在同一个位置却听见了那些议论，是他们分手的消息。
我弄掉了手中的笔。
然而阳光依旧灿烂，昨天的雨反而把周围整整齐齐的冲刷了一遍。

阳光温柔的让人陶醉，我听见从后面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嗨，午安。”
“是你。”
“恩。”
“打算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
“我也是呢。”
“不如就这样。”
“怎样？”
“你说呢？”在他嘴角的弧度中，我看见那干净的牙齿。

桌上的东西没动，房间收拾的很干净。
然而丫尹却不见了。
这是她头一次离开。
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