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台（八）
果果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天是陵南和湘北的友谊赛，仙道在最后几秒努力了一下，胜出了湘北。田冈老头心情好，仙道心情也不坏，换了衣服准备去公园睡上一觉。
一出体育馆的门就看到檬子等在外面。她见仙道出来，笑着说：“表现不坏嘛。蛮行的蛮行的。”
“你来看了？没看到你哎。”
“我常看你比赛，否则我那次怎么一下就认出你来？可你比赛的时候几曾注意到我了？”
仙道傻傻地笑了笑，问：“马上要去干什么？”
“去我家怎么样？只是别被我家的穷样吓倒。”
“没那么容易被吓到的。”
两人坐在电车上，仙道注意到周围的许多男人都盯着檬子看，才发现檬子穿了一条短得不行的小裙子，镶着浅黄的花边，飘摇得可爱。不过露出一双修长的腿也实在是吸引人的注意。
“喂喂，”仙道开口说，“下次能否穿长一点的裙子？”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可是特意为你穿的耶！”檬子露出吃惊的表情。
“好看是很好看啦，只是太容易使男人起坏心。”
“那就让他们看好了。”檬子说着理了理裙子的花边，转过脸直视着仙道：“反正有你在他们碰不到我一跟手指头。”
仙道一下子有了青云直上的伟大感。
“你喜欢黄色吧？”仙道问。
“为何说我喜欢黄色？”
“你不是叫檬子吗？柠檬就是黄色的吧？”
“这是什么逻辑？你就彰难不成你喜欢蟑螂？”
“那是两个字嘛！”仙道抗议：蟑螂有我这么帅的发型吗！
“一样一样，就一样的！”檬子撒娇地眨眨眼睛，还故意重心不稳地往仙道身上倒。
檬子的家住在田园调步，外表看上去小小的，两层楼，大概刚好住下一家人。檬子用钥匙开了门，叫了两声妈，没人回应，就回头对跟在后面的仙道说：“我妈出去做事了。”
“你妈妈有工作了？”
“是兼职。不做不行了，爸爸生了病，需要医药费，光靠我打工根本不够。”檬子的表情少有的严肃。
楼上传来一阵咳嗽声，檬子说：“我看看我爸，你要不要一起来？只是别被我爸的样子吓到。”
仙道跟着檬子走上狭窄的楼梯，推开一扇门，中间的TATAMI上睡着一个憔悴不堪的病人——若不是有檬子事先提醒，仙道真会吓一跳——脸色蜡黄蜡黄，形消骨瘦，闭着眼睛咳嗽，表情很痛苦的样子。
檬子在TATAMI前坐下，拍拍病人的胸口轻轻询问：“爸，好点吗？头还疼吗？想吃点东西？”
病人睁开死气沉沉的眼睛，轻轻哼着说：“疼……想喝水……”
仙道连忙站起来：“我去倒吧，刚才上来的时候我看见厨房了。”
他倒了水上来，听见檬子在跟病人说话，檬子说：“那个人就是仙道，女儿可是一刻也不想没有他的。”病人轻微地哼了一声，随即又咳嗽起来，檬子：“不能笑就别笑，乐在心里就行了。”
仙道推门进去，檬子一点一点耐心地用吸管喂病人喝完水，帮他重新躺好，盖好被子：“爸爸您休息吧，我们一会儿上来陪您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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