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之眼（十）

Foxwiverson

这个第十章比较有意思，一半是高中的时候断断续纽写的，还有一半是现在续写的，也不知道自己的文风变到哪里了，80后总是没有固定的笔调的吧，呵呵。希望可以努力把这个坑填完。

(10)
接下来的比赛，我恍然如梦。我想用我的所有大脑空间来铭记眼前的一切，可我做不到。
欢呼，喧哗，比赛结束了吗？
“为什么会这样？”我扶着彦一的肩，没说话，递了条毛巾给他。
我觉得好像丧失了表情的能力，可我仍然努力微笑，把水和毛巾送上去。所有人的脸色凝重。甚至，失落，沮丧，悲伤，还有绝望。我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一地狼籍。
“仙道你的水。”他看着场中央，眼神很远。他收回目光，接过去，微笑。
我的心突然被自己的寂寞摧毁得无法言表。
他的笑变得很远，很模糊。
在这个时刻，球场里沸腾着。只有这个角落是寂寞的，被人遗忘。多少人为了胜利而狂欢，泪水充实着汗水的轨迹。
我继续笑着，我不要哭。这里的眼泪已经多得让我不堪重负。
可是我却无法在他的笑之前保持镇定。在这种时候，他还可以笑得出来。我真的觉得离他是那么遥远。距离是这个世上最可悲的东西。我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终于忍不住小声哭了出来。
“喂~~”他的大手温暖地罩在头顶，带着点微咸的汗水气息。“帮个忙，小姐。”
他在我耳边说，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继续笑，虽然刚才你的笑很难看。”
我回过头看他，努力牵动嘴角。如果我明天我就要离开，留给你的最后一个表情，希望可以是笑容。虽然……
“虽然还是很难看哎~~”他又笑了，阳光中有一些苦涩，他的眼神里有些温和的疲惫。“但是还勉强算得上可爱吧。”他把我的头轻轻地贴近他的胸口。“没事的，真的没事。”
他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自己？
没事的。仙道说，没事的。我不知道带咸味的，是我的泪水还是他的汗水。他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的。我是这里最不应该哭的人，明知道结果，却还是这么脆弱。我闭上眼睛，只要再给我一分钟，让我在这个怀抱，一分钟之后，我会回复灿烂。仅靠他一个人的笑容来给大家希望，他会累的。
“我好了。”我抬起头对他说，“不过刚才头发掉了好多。”他一脸不解。“全场女生的目光在砍我，会折寿的呀。喂，笑一个嘛，就是要和流川枫比帅也不要学他的招牌表情嘛~~”
他揉揉我的头：“刚才还不知道是哪个笨蛋把我的球衣都弄湿了。”
“什么啊，你的球衣本来就是湿的！栽什么赃！今天的衣服你可要自己洗哦。”

“虽然很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但是你必须有这个心理准备……”大叔在镜子里的话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怔怔地看着地面，机械地跟着大家往体育馆外走。这时仙道碰了我一下，我心虚地打个激灵：“什么？”
“是我和你说话啦！真是！”彦一不满地抱怨，“原来定下的庆功宴还是要开，大家犒劳一下嘛。你去不去？”
“废话！”我语调凄厉，得意地看到彦一吓了一跳。
“在吃上，她什么时候落后过别人了。”淡淡的语气，却听得出他的轻松并非伪饰。
“看看，彦一，学着人家仙道学长一点，多了解点别人！”揉着彦一的头，我叉着腰教训道。

“好吃！我还要！”
“你已经吃了多少了啊！小心消化不良。”
“安啦，我随身带胃药的，而且吃不完的可以打包回家我们当夜宵再吃嘛！”我举起沾满红油的手指对仙道比V字。刚伸出另一只手去抓啤酒，就被他打掉了。“小孩子不可以喝。”
“仙道同学，你好像也没满十八岁嘛！还有这里，有多少人没有在违法啦！”我手指绕场指了一圈，正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众人面面相觑。
“告诉他们我们成年了他们也不会怀疑的。”越野微笑着说。
“对啊对啊……啊！”彦一忙不迭地应和着，被我一根鸡腿骨打到痛呼。“彦一啊，你的体格比起来，应该比较接近我而不是他们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帮腔！”我翻了一个大白眼。“各位，谁要是敢拦着我，我就去打老板让他来查你们的身份证。”
“好啦好啦，大家高兴就好了。”鱼住老大作为人民代表接受了这一条件。
目的达到！我拉开拉环，与彦一碰杯。仙道浅笑着递给我另一罐：“咱们得先谈好条件，你要是醉了，我可不会把你背回去。”
“哼，走着瞧，到时候你别求我背你回去就好了！”

“这么多人，怎么背回去啊……”彦一和池上学长一起吃力的架着东倒西歪的鱼住学长。
“少发牢骚干活啦，还有一大堆烂泥瘫在那边等着送回家呢！”抽不出身去帮把手的我正在酒桌旁辛苦地撑着越野不让他摔倒，“仙道~！！快来救我啦！”
“来了，电话都打过去了。”仙道跑过来伸手扶越野，没想到越野这家伙脚下一软一头栽到他怀里去，我被他带着往前冲，眼看我要扑向桌角英勇就义了，仙道眼明手快一把把我捞起来，但是惯性使然，我们三个就像一只上下三层的大春卷一样趴在地上。被当成垫子的仙道露出无奈又不堪重负的表情：“好重……你没事吧。”“没有才怪了！”我没好气地揉着下巴，该下巴结结实实地磕在仙道的肩上，都让我张不开嘴了，膝盖也好像蹭到什么的样子，有点痛。那只可恶的醉越野却喷着酒气睡意正香，我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揪他的耳朵：“醉鬼醉鬼！我揪揪揪揪……！”
“那个，你有再大的冤屈，可不可以先起来再血债血偿啊。”
我回过神来，我正和越野一起趴在仙道的身上……而我受伤的下巴就倚在他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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