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一)
达达渝
《神奇》。
就在一瞬间我们两人眼前 一道光出现到了另个世界
眉中间有个红点 头纱遮住脸
好象每个人都有特别气味 闻了才发现那是咖哩作祟
恒河水 菩提树叶 古老的情节
时间在倒回 我们俩 穿著布纱 听着梵乐 还想着 是幻觉
奇怪的语言 催着我 快快起舞 碎碎念啊念 啊...
时空换换换 分割的画面 轮回转转转 有一样的信念
我的爱 从古代 和你回来……
…… ……
从古代到现在,回来~~
那是一种跨越时空,豪迈的感觉。
门缝打开,光线泄露,来自远古或未来的光倾泻而出,伴随着中古世纪的风,掠过发梢的期待。
带着一份执着和不屑的微笑。
叛逆者的微笑。
趴在电脑桌前,以川沉沉睡去,一个遥远而令人心疼的梦,耳边的DISMAN不停地REPLAY着燕姿的《神奇》。
他的E—MAIL越来越少,频率也越来越慢。
DOWN TO GET DOWN。
直到说出大家都不言而喻的话。
他们之间,就这样了吗?
风筝断了线,挣脱滚轴的束缚,飞到了遥远的南半球。不管愿不愿意,风飘起,该结束的,不应该开始。
敲动着键盘,在海蓝色的背景下写下一段段毫无逻辑的话,无法串起的回忆和未来,象洒落一地的梦。
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断线。
“社长大人,算我求求你了,快起床吧!!”小乖使劲地摇晃着铁床,墙角的粉灰刷刷的下坠,以川床上的N件不明物体透过床缝唏里哗啦的掉到下铺。
以川兴奋的打着呼噜,睡得比死人还香。
8:00AM上课,7:55AM时,以川条件反射似的从床上弹起来,以341每秒的速度在厕所,水房和寝室间解决内外事务,8:00准时踏着铃声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室,拣一个被大家挑剩的阴暗角落,舒舒服服的继续黄粱美梦。
“社长大人,你是在社会主义土壤中成长起来的祖国的鲜花,怎么可以置马克思大叔划时代的哲学观不顾,一个小时零31分都在钓鱼打瞌睡,你这条资本主义的尾巴,我非拽出你不可!”小乖大放厥词,抛出一套威胁理论后,毫不客气的拽起仍在与周公幽会的以川的两条八角辫。“下课了,你还不抹一抹口水。”
“啊~~~”以川顺势往后一仰,瘫在硬邦邦的椅子里,伸了一个暴露女人所有缺点的大懒腰。
“真搞不懂仙道学长怎么会喜欢你这么邋遢的女人。”小乖耸耸肩,不经过大脑思考甩出这么一句刺激以川神经的话。
手停滞在半空,以川突然被冻住似的,面无表情。
往常,她一定会跳起来施展她野蛮的本质。只是此刻,以川无力的垂下手,默默的收拾课本。
他把她的思念牵到遥远的南半球,那个在《魔戒》中风光迤俪的惠灵顿。那里有一马平川的岩石平原,有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有绿丝绒般广袤的草原,有一望无际的碎碎的海岸线……只是,不再有她的微笑,或许,也不再有他对她的思念。
指间的红线已断,为什么不经意地抬眼间,仍能被玻璃窗反射的阳光狠狠地刺疼眼。
小乖自知失言,咋咋舌,闪到一边,明哲保身。
开学第一天,闹哄哄的校园,到处都是找不到教室的大一新生。
“上节课到底发生什么事啦?为什么我的笔会滚到第一排的桌脚下,橡皮又飞到第五组?我明明是枕着马哲课本安然入睡的,为什么脸上会有课桌的印痕?”以川一脸困惑,慢悠悠地走在校道,身边是匆匆忙忙赶课的莘莘学子,男女老少,似乎各个年龄,阶层的人都活跃在这所大学的各个角落。
“社长大人,请你以后不要在课堂上打呼好吗?!你真的让我们话剧社的声望降到历史最低点啊!!”小乖语重心长又痛心疾首地说。
“我…………”以川正要辩解,(脸皮真厚)突然被头顶的一个声音打断。
“请问,电教中心在哪呢?”蹩脚的中文,啊哈,留学生也找不找北啦?!在这个站在东门可以看到西门的校园,这可真够在BBS上讨论三天三夜啦。
DON’T DISTURB ME!
以川最恨别人打断她的长篇大论,特别在她很有可能说出几句灼灼生辉,名垂千史的至理名言时。
以川象只猴子似的双手叉腰,抬起头,“在……”
这个海拔很高的男生,像一座富士山,横在她面前,让她如临万丈深渊,有犯罪的冲动。
“你好我叫小乖很高兴认识你,”小乖立即露出甜甜的微笑,大方地伸出手,“你和仙道学长一样高啊!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象仙道学长那么高的人了呢!”
以川只觉得体内有股疯狂的真气在乱窜。已经告诉这个见色忘义的女人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不许再提仙道这两个字,就连仙女,仙境,道理,道路都不准提,为什么她还是用只脚趾头思考呢?!
“电教中心在哪?”他动也不动,机械而又生硬的重复着,彻头彻底浇了小乖一盆冷水,浇熄她熊熊燃烧的热情之火。
小乖锲而不舍,正想张嘴,以川微笑的仰头望着他,“在南二楼506。”
男生迟疑一秒,“南二楼?”
“再不去你就要迟到了。”以川难得地露出关怀的表情,“欢迎你来到中国。”
男孩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喂,你连句谢谢也不会说吗?”
象一片天,他遮住以川眼前所有的阳光,把她笼罩在他长长的背影中。略微侧过头,他短短的黑发沐浴在阳光中,有不一样的光彩。
“谢谢。”他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当他走出九十九步远后,以川猛然爆发出因为积蓄已久而有写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
“506,南二楼;南二楼,506。”流川枫默念着,“503,504,506!找到了!”
抬脚进门,却与一个女生撞个满怀,然后看到她写满惊恐的眼。
怎么了??没见过这么高的人吗?大惊小怪。
定下神后,仔细一看门牌:
女厕所。
女厕所!!!!
南二楼506,女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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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依您的遗愿,我来到了中国。
侦探事务所的三井探长说,她就在这所大学。中国警方出于对当事人的保护,拒绝出示任何证件,三井探长也很无奈。虽然线索断了,但事情进展到这里,我似乎看到了曙光。
皇天不负有心人吧。我跋山涉水来到这里,是不会放弃的。
您放心吧。
今天遇到一个女孩,很奇怪,他我对她有很亲切的感觉,却被她狠狠的捉弄了。呵,来中国上学的第一天,就这样在被恶作剧笼罩的气氛中度过了。
流川跪在TATAMI上,对者神社前,社台上摆放着一张黑边相框。照片上的女人淡淡微笑着,雍容华贵的气质,从微笑的眉眼间流露。只是一张照片,但仍能清晰的感受她暖暖的笑意。
流川枫闭眼祷告,双手合十,指间是一串项链,项链坠子是半截贝壳。因为年代久远,贝壳已有氧化的灰斑,就象历史沉淀在一个女人的两鬓间,古老的灰白色调,却不失余韵尤存的光芒。
窗外月光皎洁如银,洒在流川手上,贝壳坠子轻轻晃动在如流水般的月光中,象在诉说一个令人如痴如醉的传说。粗糙的贝面,仍然清晰可见,三竖粗细一致的黑色贝纹。
就像藏人执着的一代代寻找他们的先知。
无论她在哪里,我都会把她带到您身边。I SW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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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个星期零三天的时候,以川还在为庆祝开学的“杰作”而狂笑不止。
“社长大人,你再这么白痴地笑,今年话剧社的招新又只能是你和我两个人了。”小乖忧心仲仲地看者笑得快抽搐的以川。
“霍霍~~哈哈~~~嬉嬉~~~”以川得意忘形的变换各种夸张的笑声,正对着小乖,背手倒退走,刚拐过曲折的校道的拐弯处,美妙无比的笑声突然被两声惨叫替代。
以川被迎背而来的自行车撞了个狗啃屎,面朝黄土背朝天,姿势完美无缺。
对方不幸的跌下车,也许是上辈子阴德太多,又或许是皇天开恩,对方稳稳当当的贴在以川身上,好一个人肉垫子。哎,到底是以川的不幸,还是对方的不幸?
跆拳道黄带的实力可不是靠嘴皮子蹭出来的,以川一个鱼跃翻身,骂街的话都来不及说,迅速摆出格斗架势。
“等,等等……”对方吓的缓不过劲,“我,我是篮球社的经理兼队长,小渝啊!”
“同学,拿出一点点男子气概好吗?怎么可以轻易在暴力面前屈服呢?!”小乖同情地看者小渝,两眼发绿光。
以川一把拽住小渝干净的衬衣领子,咬牙切齿道:“我管你市哪里冒出来的咸鱼,难道你不知道我游以川平生最恨的运动就是篮球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咦?你不是仙道学长的GF吗?怎么可能痛恨篮球呢 ?”
士可忍,孰不可忍。
兄弟,别怪大姐大手下留情。
一声惨叫划破校园清晨宁静的天空。
小渝一边捂着红肿的右腮,以便急急忙忙的冲进篮球社,“对,对不起,我迟到了。”
队友一个个瞪大眼睛,两秒种后顿时炸开了锅。
“小渝,你一个暑假都忙得不可开交吧,连刷牙的时间都没了,牙疼成这样啊?”小良拍拍他的腮帮。
“你昨晚一定熬夜写球队的作战计划,两个,呃,好象有三个熊猫眼啊。”小工扶正他的眼镜。
“你这么快就蓄起木村拓哉头啦。我一直以为你是上上个世纪的遗留人物,看不出青蛙终于有蜕皮的一天。”小强弹弹他乱蓬蓬沾满灰尘的头发。
最后三个人齐声道:“造化弄人啊。”
小渝叹口气,“我今天命犯霉花运,一大清早就撞到那个暴走族人物,就是我们大二的陀枪师姐啊,话剧社的社长呢,仙道学长的GF。”小渝忽地满怀同情的感慨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仙道学长宁愿放弃篮球社也要远涉重洋了。那个女人就算有100倍旺盛的精力,也没办法横渡印度洋,游到新西兰的东海岸。仙道学长终于普渡重生,逃离魔掌啦…………”
口沫四溅时,隐隐约约感觉到脊梁发冷,舒服的阳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四冷冷的影子。
队友们一个个惊奇得令小渝无法畅通呼吸,他意识到:
someone appears.
血液流速减慢,血管自动扩张,头皮发麻,小渝一点点转过身,闭眼准备迎接暴风雨的再次侵袭。
咦?不对,怎么是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我是工管大二的日本留学生,流川枫,我要加入篮球社。”他指间夹着队员申请表,在小渝头上,晃了晃。
他给人的不仅是高度上的压力,更有与生具来的气势,的威慑。
海报栏前。
“篮球社今晚招收会员,我们一起去吧。”笑容一直咧到耳根。
“好啊,好啊!!你知道篮球社的流川枫吗??”
“当然知道啦,不然去参加这样邋遢的运动干嘛。”一脸红晕的回答。
话剧社的招新海报贴在篮球社海报旁边,人气低迷中,还有一丝底气不足的哀吟。
…… ……
课堂上,前座两个大三的师姐,把“外国文学”的课本当道具,痴痴的笑个不停。
“二年级的留学生流川枫吗??对!!太帅啦~~~~我们这所以美女见长的经贸学校终于有了镇校之宝啦!”象掘到一桶金矿似的兴奋。
“天啊,怎么可以帅成这样,你有没有看到他投篮的姿势,简直是JORDAN再世。”JORDAN又没死,本来就在世。
以川眉头紧皱,觉得形势严峻。篮球社和话剧社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的相邻的两间教室招新,哎,不是冤家不聚头。虽然前晚已经恐吓过小渝,可他仍明目张胆的贴出2X3的巨副招新海报。看在他很有革命气节的份上,姑且饶恕他。
…… ……
食堂。
收拾饭桌的老大妈甲,冲着十米开外的大妈乙,喊道:“阿月,今天下午我们去看人家打篮球吧。”
就连,就连最忠心不阿的小乖,也坚定而又小心翼翼的迎着以川仇恨的目光,轻声细语的说:“听说他还是遣唐使的后代。”
社长大人,你需要喝一喝夏桑菊板蓝根或者服用两颗排毒胶囊,压一压旺盛的肝火,把你额头蠢蠢欲动的小痘痘扼杀在摇篮中,将战痘进行到底。”小乖手肘支着讲台边缘,苦笑着说。
“话剧社招新”五个无力的大字,孤零零地躺在黑板上,象寿终正寝的老人。
冷冷清清的教室,窗外高大树木的黑影重重,呻吟着压抑的沙沙声。
角落里两个视以川和小乖为空气的研究生在聚精会神地自习,完全无视黑板上“本教室7:45有活动”的告示。塞着挂式的耳塞,旁若无人的念叨:“stationary,company
cheque,double room……”
上学期话剧社就只招到以川和小乖两个人,小乖还是因为在以川的下铺而被以川死活恐吓如团的编外人员。没想话剧社的历史状况是一年不如一年。在这所纯经济的院校,人文气息单薄,处处都是金钱至上主义。而且话剧社排话剧时经常要威逼利诱才能找到男主角,在这个男女生比例是3:7的文科院校,篮球社似乎……
一米之隔,篮球社的招新现场。
人流攒动,喧闹不止,如火如荼。
小渝忙不迭失地左手发报名表,右手收会费。
“会费35元而已,不仅有我们HIP—POP篮球社的独创会服,更有职业选手24课时的现场指教,当然你更有优先权和篮球队队员一起快乐的春游咯~~~~~~”小渝不厌其烦的重复加入篮球社的101个好处。
我们再来关注一下弱者。
郁闷的以川和小乖终于等到了招新第一人,哓哓一踏进门就开始细数HIPPOP篮球社的十大诱惑。
“春游,北京3,4月份有沙尘暴啊,难道要施展英雄救美的低劣伎俩?!这个可恶的小渝,根本就是色诱嘛。”以川不屑的撇撇嘴。眼前这个讲话象打机关枪的小女生,很俏皮的碎碎发,大眼睛,圆圆的鼻梁,象猫瓣的嘴唇,笑起来鼻子会皱,很可爱。
以川赔笑道:“我们有编导组,演员组和道具组,你对哪个最感兴趣呢?”
“可是,我全部都很感兴趣啊。”哓哓眨巴着眼睛,话语中隐约着威胁。
“原则上只能加入一个部门。不过你这么有热情,就聘请你为社长助理吧,我们的日常工作主要是……”
话到关键时刻,门口冲出一个女生急急忙忙的喊道:“哓哓,篮球社招新快轮到你啦。”
一阵风卷纸涌,讲台上又剩下目瞪口呆的话剧社二人组。
“社,社长大人,我也想加入篮球社。”小乖怯生生地说。
仙道:
我们有多久没有联络了?
最近很累,也很难过。走过布告栏,话剧社的海报早已不翼而飞,原来的位置已贴满红红绿绿的补习班广告,还有许多莫名其妙的电话号码。篮球社的海报却仍然那么干净,那么清晰地宣张着它的热闹和活跃。我是应该高兴吗?你那么喜欢的篮球社,是我们共同的回忆啊。
布告栏角,快被风卷走的碎纸片沙沙作响。我想把它贴牢,却触摸到一片荒凉。
如果坚持是一种高尚,我会不会是这个学校最悲凉的伟人?
手机收信箱里塞满爆笑的短信,我不孤单,却时常感到寂寞。
这就是思念的感觉吗?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呵呵,可我还是这么不争气,还是会在无助的时候,想起你曾经温柔的微笑。
夜深了,SEE YOU ,MY LOVE!
YOURS :川。
桌上是一叠又一叠的信纸,闭上眼睛,会有泪滴在纸缘,化开一个又一个的字。
把长方形的信纸,折成一架架纸飞机,推开窗,手伸向空中,指间象前一拨,让这些永远没有地址的信,投递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吧。风孱弱地扶着纸飞机,摇摇晃晃地向下沉,沉到夜的深处。
“纸飞机的折法,快乐方法并不复杂;纸飞机快飞吧……”以川轻声哼唱,靠着窗台,望着漫天星空点点,捕捉那一束束历经上亿年才来到地球的光。
“十圈,十一圈,十二圈……”绕着一圈400米的塑胶跑道,以川有一搭没一搭跑着,累得快要虚脱。
仙道的摊牌,话剧社的惨败,是以川挥霍不去的噩梦。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仙道是这样,话剧社是这样?
我不甘心,很不甘心。
也许累会让人想法单纯吧。只是不远处篮球场阵阵的欢呼声,象刺耳又令人心悸的铃声,搅乱这个浑浊的下午。
“懦夫!”小乖挡住她的去路,历声喝道;“你醒醒吧,游以川!”双手猛摇以川的双肩,想摇醒这个梦游般的女生。
旁人不停侧目,这两个女生……?
??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狂笑一个星期零三天,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痛恨你曾经那么喜欢的篮球,就连仙道这两个字也都成了禁忌。你口口声声说无所谓,你不在乎。你还想躲在自己防备的龟壳中自怨自艾到何年何月??你根本就不敢面对自己,每天用死人般的笑声麻痹自己,你还是我认识的游以川吗?”小乖一口气数落了将近10分钟,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连贯的思维和抑扬顿挫的语调。
以川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汗珠一颗接一颗地滑落。
好象一个华丽的梦突然变苍白,气球破了,12点已过,幸福没有留下的理由。可是幸福的痕迹。却清晰可见。
绕过小乖,以川漫无目的地继续跑。
记忆是可以这么轻易抹去的吗?
他们第一次相遇,那颗从天而降的篮球,狠狠的砸在她的脑门。篮球划出的弧线,也牵住了两个人的小指。
他们从此势不两立。
比赛三千米。累到天旋地转,即使落后他一千米,也还在用心的跑。结束后,他背她回家,一步一步,似乎能走到未来。
一起看海,等日落,听海哭,听海笑,听海涛包围他们俩。
陪他钓鱼,看他训练,一场不落的练习赛,预选赛,正选赛……
当彼此已经成为习惯的一部分,他却要走了。
恍惚间,竟走到热闹的篮球场。
里三层外三层,是兴奋的“球迷”。
站在外围,只看见跳动的篮球。往事一幕幕浮现,关于篮球,关于仙道,关于以川……
莫名其妙的,眼前的人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随即,啊!~~~~~~一颗硕大的篮球准确无误地砸中她圆圆的脑门。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午后,同样的哎哟,以川倒退几步,捂着脑门。只有忍住泪水的勇气。
耳边是空灵的静,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的人自然分成两拨。时光似乎倒流,她看不清楚真相。找球的流川,象一个圆心,站在众人中间,一如当年的仙道,那高大的身影。
流川完全愣住了。
以川捂着脑门,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那忧郁的眼神,眉头紧锁的方向,手抬起的姿势……
流川惊呆了。
妈妈,那是和你如出一辙的表情,和你一样的亲切啊。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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