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冬の第一冬‘苍白暖意’
cinderella
三年以前冬天的随意某个日子……我和芙蓉还不是情侣……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根本不相识……
那一年的冬天，后来听芙蓉说，她的外婆去世了，没有人再去干涉压榨她了……于是她也就自由了。
于是，很自然的有了那个下着雪的夜晚……
“仙道……”我转过身去将手中的香烟熄灭，看到一个和我很熟的人，是一个比我低一年的学弟，叫做清田信长。
“怎么了？”他走到我面前，我有点上了一根香烟低头为吉他调着弦，还有20分钟就是我的演出。
“呵呵……外面挤满了人啊！你总是有那么好的女人缘……”
我笑了笑，面对这些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身边的女人多，有的时候也很麻烦。
清田继续说着他的话“今天晚上我带了个朋友来，如果可能的话，表演结束了我想让她来后台看看，可以吗？”
“是什么人啊！我的忠实FANS？”
“不是的，她并不认识你的。最近她的心情不大好，因为她很喜欢朋克乐，我就带她过来了。不过我经常向她提起你……”
清田说的话，我现在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因为我没有在意在演出之后会有什么人来后台，只是反复想着演出的曲目……大概只知道清田有个朋友要来而已。
就当我在舞台上卖力的演出着，已经快要忘记那个要出现的人的时候……
在观众的最前一排，我的眼睛捕捉到了某一个人的影子，大雪中一袭几乎要烧着了的火红色蕾丝花边的洋装，她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眼神闪亮而凝重……那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人，仿佛暗夜中的火精一般……
最初的时候，我看着她还是有些恼火的。那真的是个不怎么样的客人，站在我的正前方。在狂热的人群中，她却完全没有反应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
她脸上的表情木木的，一直那样盯着我的眼睛，好象要把我看透一般。那是一种让我很害怕却又想去接触的一种眼神，仿佛洞穿我的一切的眼神。
而我呢？我没有办法一直只注视着舞台下的一个人，但是我的心却能够作到……
那天，我发现。不论我看着什么地方，吉他弹到什么曲子，微笑也好，怎样也好。我的心始终在那个红衣女子身上……
夜晚的大雪落在她长得像羽扇一般的睫毛上，风扬起她额头上的头发，吹动她领口和袖口的蕾丝花边，我的心在她的眼睛中读到了寂寞，一种近乎于像枷锁一样将她囚禁的寂寞，就像我一样的寂寞……
她那样的注视着我……是不是也在我的眼睛里看到了寂寞呢？……或许，大概，可能，旦愿吧！
演出快要结束的时候，我看到她从前排走了出去，在人海中急速的消失，我有一种很希望冲下舞台拉住她的意愿。但是却只能看着她离开……
那晚的演出结束之后，我在后台的房间里休息……
仰在了舒适的椅子上，把脚放在化装台上，闭着眼睛，缓缓地一口一口吐着烟圈……
还会遇到那个女子吗？在舞台上见到的那人，感觉上与其说是心动或是恋爱，到不如说是拣到一个和自己同样的孤儿，混合着我的一些焦躁，暧昧和欲望……
“仙道……”我听到了清田的声音，没有睁开眼睛。“哟……你来就好……”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学长，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她叫芙蓉……”我眯起眼睛来，稍稍地看了一眼……是她？
“啊……是……咳……咳咳……咳……”
我竟然不小心把烟卷吞到嘴里，被呛的一直咳嗽不止，眼泪也跟着一起下来了……这就是我给芙蓉的第一印象吧！一个行为不大检点的的音乐人……
说实在的，那是个糟糕透顶的相识过程。当然，那包括我被自己的烟卷呛到。除此以外，还有芙蓉糟糕的自我介绍。
等到我不咳嗽的时候，清田给她正式介绍了我，“这个是就我和你说过的仙道学长了……怎么样？他真的很厉害哦……”清田就是这样不分场合的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芙蓉还是没有反应。
过了半分钟，她才缓缓的开口，像死人的心电图一样没有起伏的声音：“我是芙蓉……”脸上就连笑容都没有……真是差劲极了！
之后，芙蓉就在也没有说过话。清田和我说了一些话之后，就带走了芙蓉，而我还要等待当天的下一场次的演出。
自从那天之后，我每次演出的时候，都会留意人群。但是没有芙蓉的身影，虽然，她的样子一样刻在心里了，但还是很想见到真实的芙蓉。
那风雪夜的偶遇，我已完全地陷入迷幻和鸩溺。芙蓉是那样地吸引着我。
再后来就是在夏天了，盛夏的午后，太阳照着海面，吹着迎面的海风感觉很舒服……
我原来的乐队解散了，但是我并不想放弃朋克乐，那天下午找到了清田和阿神商量重新另外组队的事情，乐手已经决定好了，只是……没有主唱是个麻烦的事情。
“我希望是个女的……这样会比较好……”我对清田说。
“不如找你那个朋友，嗓音低沉的那个女生啊……”阿神对清田说。
“你是说……”
“清田……”门外有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
我们一起回头看，“芙蓉……”阿神说。
她站在那里，注视着我。我可以从她湿润寂寞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样子，她换了一件海蓝色的夏季衣服。
我的嘴里依然叼着烟，这次我和芙蓉都楞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一下，如同等待着一场花开。一直到我嘴里的烟快烧到我为止。就这样见了第二面，突然和意外地让我难以接受。
“清田，这个是还给你的CD，我走了……”芙蓉很快的离去了。
这次没有观众，我追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芙蓉就成为了我们新乐队的主唱了……
那个时候，我们只是刚刚认识而已，或许那还不算是认识，只是被彼此强烈的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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