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忆(四)——诅咒
cinderella
我缓慢地睁开双眼,又是医院!
我努力地回忆着发生在两天前的事情。
…………
……
那时,抚摩着颈上的水晶,坐在返程飞机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我的记忆似乎开始恢复了!
我轻轻地取下了水晶,端详着。
“梵予,我从前的那一个,和这个是不是一模一样?”
他摇头“看上去很像,但是如果仔细看,就不是了!”
“噢!”
一个爱我至深的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是那个经常在我无故睡觉时出现在梦中的人,一定是他!
他有一双温柔的手,想到这里我微微地笑了。
亲吻了一下水晶。却再也系不上去了。
一双手帮我系上了这水晶。
是梵予!!
“天啊!你为什么一定要碰这水晶呢?”
“现在是科技时代,你也是英皇家医学院的高才生!”
“……”我将头扭向了另一侧。
“我害怕会失去你。”我说。
“我爱你,所以,就算是诅咒也没有用!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葶汀,诅咒是没有用的……”
我沉默。
作为在他翅膀下遮风挡雨的人,我不想失去这个全心全意关心我的人。
但是,喜欢并不可以等量代换成为爱,我不希望梵予碰到这水晶。
飞机着陆了。
从西斯罗机场出来,我们决定将行李放在家中,在foxford street好好玩一下。
走在繁华的foxford street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车
我又有一些睡意,不幸的是,我正在过马路。
5年来没有出现也不希望出现的情况发生了。
…………
梵予!
这是我在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我从床上跌了下来,我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梵予!梵予!
“护士!我的朋友呢?”我慌乱的喊着。
我冲向隔壁的病房。
一个浑身插满生命维持管道的梵予。
一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梵予。
“梵予!”
“梵予,你能听到我吗!我是葶汀!”
我拉起了他唯一没有插上液体的手。
“你是为了救我吗?”眼泪一滴一滴的滑了下来。
“为什么要碰那个水晶呢?”
“梵予,你说话啊!说话啊!”
“梵予……”
“梵予……”
“梵予……”我的声音已经十分的沙哑。
“你还会好起来的,I swear,I promise,you just trust me!OK”
“trust me! and everything gonna be all right!”
“Please,please you just …… no,you can't leave me along!”
我又一次的昏倒在梵予的病床前。
凌晨两点,伦敦圣托马斯医院的重危病房中飞走了一个闪烁着紫色光的天使。
而我颈上的水晶,和佩带着这枚水晶的人是害死天使的元凶。
紧握着他仍然温暖的手,我的头因为哭泣而巨痛不已。
这个就是诅咒吗?
诅咒,让我在瞬间失去了在我最空虚的时间时,最关心我的人。
而他却走的那么的匆忙。
他甚至没有留下最后的一句话,那怕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也好。
5年前的寒假,是他那闪烁着紫色光芒的微笑迎接一个失去记忆的我。
5年后的寒假,却是我充满泪水的的眼睛和沙哑的声音送走悲哀的他。
梵予,你给我那么多的爱,那么多的关怀。
甚至我感到了这份爱的沉重。
如今,我没有还你一丝一毫,你就离开了。
难道你是希望我这一辈子都背负着你的爱,贴着你沉重的爱的烙印吗?
我默默地望着躺在病床上逐渐冰冷却卸去满身累赘的梵予。
我抱住他。
“求你,不要冷掉”
“why,please don't leave me alon,you know I can't leave my life without
you,please .please come back,please……”
“梵予……”
三天之后。
“梵予,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已经逐渐的恢复了平静。
“公寓里没有你的身影,小猪在整个房子里找来找去,看着它找你的样子,我忍不住又来看你了。”
“没有打扰到你吧!”
我抚摩着一座崭新洁白的墓碑。
其实这里并没有埋葬着梵予,我希望将他的骨灰带回神奈川。
之后,伦敦突然下起了大雨。
我一个人来到了BIG BEN前的times river。
这时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我象幽灵似的,坐在桥上看着风景。
慢慢,仔细的回忆着五年来的一点一滴,回忆着梵予说过的我们在5年前的事情。
他说第一次看到我是在神奈川的海中。
他说第一次看到我是因为他把我从海里捡了回来。
他说第一次看到我认为我要自杀就对我说“小姐,你为什么要自杀啊!”。
他说他很庆幸大海不要我。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因为大海不要我,他才可以第一次看到我。
我的身体慢慢地前倾,想看看这里的水。
突然两只手将我抱住,紧紧的,我的双脚腾空又落地。
这个人很眼熟啊!
190公分以上的个子,白皙的皮肤,犀利的眼睛。
在哪里呢……
机场!
“小姐,你为什么要自杀啊!”一个温和而又带有一丝冷漠的声音。
就是这句话。应该是这种感觉。
在我脑海中想象了几万次的画面却在这个时候重现。
望着眼前这个只能说蹩脚英语而日语流利的人。
失去了梵予的全部痛苦涌上心头。
我抱住他,哭了。
他似乎很吃惊。
是啊!换做是谁也会吃惊的。
我哭够了,离开了他陌生的怀抱。
他像机器似的从口袋中掏了半天。
是手帕!
我忍不住笑了,现在还有人用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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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的女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哭了!
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和她在一起的男生呢!
望着这个第一个扑在我怀中的女生,我不知道应当说什么。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讨厌她呢!
我掏出了手帕拿给她。
她竟然笑了。
带着泪水的笑容。
她真的很好看,不管是什么时候。
“你湿了”我对她说。
她看看自己点点头。
“我的宾馆在附近。”我示意让她和我一起走。
她很听话的和我来到了宾馆。
“彰,开门!”
没有人!真是的,又出去了!
“这里有毛巾。”
“谢谢你!”她说到。
十分钟后,她穿着仙道的白色细绵衬衫出来了。
“这个衬衫是你的吗?好漂亮!”
“不,是我的朋友的。”
“那就替我向他打个招呼好了!”她说“衬衫好舒服啊!”
“你叫什么名字哦!”我支吾地说。
她沉默。
“叫我芯蕊好了。你呢?”
“我叫流川……枫。”
她猛地抬头,“你,流川枫?”
“你从神奈川来吗?”她继续问我。
我点头。
“你知道翔阳篮球队吗?”
“知道。”
“你知道一个叫梵予的篮球运动员和一个叫葶汀的女生吗?”
“我……知道葶汀,梵予不了解。”因为仙道经常提起葶汀。
芯蕊一脸吃惊“你见到过葶汀和梵予吗?”
“我听我的朋友说。”
“那么说你的朋友见到过了!”
“是啊!”
“我怎么样才可以在见到你?”
“0171—732—9361”我将行动电话告诉了她。
“谢谢,我要回家了……”
我送她直到电梯的门关闭。
而这时,仙道从另一个电梯上来。
“流川,为什么在这里站着?”
“我送她。”
“送谁?”
“芯蕊。她认识葶汀和梵予。”
“什么?带我见她!”
“她刚走!”
仙道从楼梯冲了出去。
但是,还是无奈的回来了。
“大白痴。”他又没有见到过芯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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