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琐谈之三


苏合



春节都过了,我知道冬天也即将结束,所以我不得不尽快把我要说的尽可能多得说出来。今天想说的恐怕更琐碎一些,不想浪费时间的大人可以不必看下去了,谢谢。


以前看到别人写的文章也不觉手痒,可结果写出来了却不是那么回事儿。每次看自己的文字都觉得很奇怪,诧异它怎么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不像自己希望的那样子。不过同人文章既然为了自娱自乐而出现,也就该由着它自生自灭嘛,写不出就算了。尽管如此,闲暇时候想入非非还是会琢磨,我要是写同人会怎么写呢?搜肠刮肚,绞尽脑汁……


比如说,就仙道——如果我要写古装,严肃些的话,原型就照耶律倍;率性些的话,原型就照“通隐”何点,或者朱百年、刘凝之,再不然严子陵、林和靖、船子和尚(汗^^;;也不是非要他当和尚不可的)。当然,改动也会比较大。就比如说这个耶律倍,本来他让了帝位,携美载书浮海而去也就结了,偏又回头插了一脚,弄的不得善终,唉……何点不簪不带,长发披散,宽衣舒展,放诞风流,啸傲凡俗,差不多,这样子就可以了。具体情节?汗,想不出来……一般情况下,关于古代,我个人会滔滔不绝的话题可能是这样——李太白虽然说过“人生在意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但却没真正实施过这项主张。倒是传说中的他在采石矶醉后捞月而殁充满浪漫神奇的色彩,比李白还像李白。可现实往往叫我们窘迫难堪,其实李白死后都没钱安葬在他想长眠的地方——我如何才能在这与仙道之间搭起桥梁?假使我真下定决心,也还是能写出什么的。至少还有很多我喜爱的东西在过去,虽然我不能去看,不能去听,更不能触摸,但是他们可以牵引我的视线,我的听觉。比方说,李范(歧王,杜甫提到过吧?)的占风铎,王济(好象是王恺的血亲?)的金沟(别误会哦,其实是个跑马场)。谁可能有这种喜好呢?不会是牧绅一吧?汗。流川就更不会了,樱木说不准是金谷园那一级别的,照“樱木军团”那几个家伙看来,要聚敛足够多的财富,只要洋平好好使用他的脑筋,樱木打个头阵,又有其余三个照应,约莫也难不到天上。富于闲情逸致的东西,大概仙道、藤真比较喜欢吧。


对了,曾设想过一个故事背景。其时湘北、陵南、翔阳、海南四国并立,这是老套了,不过我喜欢在人物设定上作文章。比如德男是占山为王的草寇(哈,没错,是山贼),仙道本是家道中落的先代贵族后裔,却从了末业(政治地位不高)当了茶商(有三十二家分号,不用说,当然有银子!),彦一是帐房先生(让他记个够),等等等等……本来或者能成为很好玩的故事,可是我不断散佚的热情既不足以点燃纸头,也不能促使我面对刺眼又生硬无情的屏幕费力地敲出来,而且我的速度也和蜗牛有一拼的。只有从前看《远方辑》(毕基初的散文,也许是《莓情》那一节?)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以其中一句做开头写过几句莫名其妙的东东,但后来事过境迁,我也再没心情续完了,不知道可有人有兴趣看看:


每夜都有不祥的梦,不幸的人连梦里的幸福都得不到。
他睁开眼睛,努力忘却一夜纷纭的乱梦。
很累,很烦。
所以天亮之后的仙道彰表情是轻松而简单的。
仙道彰只是不想和自己过不去,仅此而已。
绕开一切复杂的事物,即使为此费尽周折。他从不介意这样的矛盾。


其实不惜代价,换取的也不过就是片刻的宁静,但是他会不厌其烦地将它连缀起来。拒绝着装点与矫饰,贫穷的仙道彰唯一的奢侈品是他的微笑。无暇细数曾经那些苍白的日子,所以没有谁知道他的过去。愿望简单到只想维持现状,而并非他有能力抗拒那些诱惑。有时候,只想做一条鱼,尽意地四海遨游。果真如此,美味的钓饵会伤心地失效呢,因为这实在是一尾不贪嘴的鱼。就像一个孩子,棒棒糖可能比传国玉玺更能打动他的心。问题的关键仅仅在于,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中间有一节忘记了)
都市的霓虹是暗夜里的艳光,而天幕上的星辰也可以织构情人的嫁衣……但总有什么,让我们在黑夜有所仰望。否则,我们就太寂寞了呵。
生命是一件顶悲哀顶严肃的事情。惟其如此,我们才有欢笑的空隙。不然,每个人都会窒息地死去。

就是这么多,现在连一句都添不上了。那么遥远,幽寂,这根本不象我平常所说的仙道嘛。当初的一些感觉,而今已经无法捕捉了。我知道自己有时难免意志消沉、精神涣散,好象满天都只有望不透的灰色,所以写成这般文字也不算太奇怪,只可惜委屈了仙道彰。唉,真对不住啊,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