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亮色……
Vine
我想我爱他,爱看他带球上篮,爱被他拥着,感觉他暖暖的体温。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冬天,我最爱的冬天。我想是他认识我的狗,或是我的狗认得他。他暖洋洋地朝上校笑。你的狗吗?他问。 后来,就见面打招呼了。我没怎么多想,只是上校见到他非常高兴(喂,上校,他是男的耶)。他经常在公园练球,有时我们就在那里聊天。你怎么认识我的狗?我好奇的很。上校吗?他懒懒地答。……见没有声音,他才抬起眼睛来看我。我只是瞪着他。是笑容,他一贯的武器。我路过你家院子——应该是你家啦,上校很漂亮,就打招呼喽。上校很喜欢你呢。我展明问话的用意。他用他的大手使劲地拍在上校的头上,又护撸着上校的毛。你的篮球打得很漂亮。我很少这样赞人,但凭我家底,这时真的。他笑着看着我,夸男生要说帅呦。那么上校也是最帅的。话出口,他凝了一下笑容,随后才又接着笑,认真地看上校。 知道他是陵南的学生,是陵南来碧轩——我的学校比赛的事情了。因为学校男女分班,所以女生不放过任何看本校外校男生的机会。他真的很耀眼。正当我凝住眼神的时候,他也正瞟过目光。瞬间,我吓了一跳(不知该不该这么说,但确实脸红心跳)。在抬头看他,他还在看我。双方都心知肚明。比分我记不清了,只知道他一次一次地上篮得分。第二天,在公园遇见他,我不敢走近他。我迎着他的目光等他走近,上校欢快地跟他回来。你穿水手服很好看。谢谢。……你散步后吃东西吗? 那应算是第一次约会吧。其实也是事后这么写,那时以为我们是朋友关系呢。我很自闭,所以即使喜欢,只要对方没有表示,我也不说的。 后来,旁边房子搬来新邻居,带来了一条母少校犬——达令。在那家主人提出想上校和达令配,我就发现上校对达令爱搭不理的。你也喜欢漂亮的MM是吗? 讲上校的桃花故事时,他特别高兴。不比不知道,原来上校长得这么帅。我以为伯爵犬都长这样呢。咔嗤,咬口苹果,他喜欢吃苹果,样子十分陶醉。 他练球很勤奋,虽然平时看不出来。等他喝水擦汗的时候,上校就去玩球。我仰视着他,看见亮亮的汗珠从他的脸颊,勾勒着美丽弧线滑过脖颈。 为什么是他先过生日呢?我到底送不送礼物呢? 我踌躇了很长时间。喜欢他,我承认。但我一向都不表达的。怎么办,难道真的使计呀? 我求他陪我逛商店。盯着护腕呀领带呀看了半天,还是不敢问他。还是先挑友情的巧克力吧。于是我把他轰出巧克力的商店,挑巧克力的原料。透过橱窗,见他正与上校聊天。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要翻出塔罗牌,占卜一下买不买礼物。巧克力要回家自己做是吗?恩。我才回过神。他伸了个懒腰:友情的巧克力?恩……啊……我迟疑地回答。一定很好味。我做料理很好吃的,你放心。你又那么喜欢吃巧克力,耐心等吧。我强装笑颜。……他回给我一个暗淡的微笑。 忘记了塔罗牌里说了什么,送了一个护腕给他。护腕里缝进了一个坠儿——檀香木和玉石。那时是他第一次拥住我。此后,我也戴上了护腕,与他腕上的一同买的,另一支。 我想吃蛋糕。他在我耳边耳语。吃我生日的蛋糕?我用死鱼眼瞪他问。我会带礼物去的,又是笑。 我怎么跟爸妈说呀。 别人不了解我,我也懒得了解别人,虽说是亲人,我也不知他们允不允许我交男朋友。父亲就是不离开厨房,反要哄我走。我只好悄声对妈妈说,今晚有男朋友来。咦!妈惊叫,男朋友!男朋友!爸爸重复。我的酷妹形象。好呀!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之后就是他俩口的碎嘴式问话,我答的上的答,答不上的又被问下一题。 伯父伯母好,他腼腆地笑。好,好。父母笑眯眯的。我站在妈妈的后边,他张开手,搭在我肩上…… 我们景儿的蛋糕是最好吃的,她的奶奶教的。妈妈热心地介绍。我知道。仙道快乐地回答。我避过妈的目光,暗暗地笑。 礼物是充气的篮球,大的那种,很大的那种。我要他吹给我看,他就卖力地皱着眉头吹。后来我笑了,但他仍在吹,而等到吹得很大时,我吓得不让他吹,他却笑嘻嘻地依旧在吹。好啦!我堵住耳朵。没事,这才作罢。吓着了?又是温柔的声音。我叹着气,依在他怀里。 第一次看见仙道认真的样子,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喜欢的仙道是不是这个人。他……是那么陌生。 你什么时候会认真?疑惑的目光看着我。呃……我的意思是……你比赛时,还会有认真和不认真的时候,平常也……我觉得我说不下去,越说声音越小,看了他一眼后,转移话题说,是不是我不理解你,不了解你?空气凝结了吧,要不就冷冻了起来。笑。拥住我。吸了口气,又叹了出来。你怎么看呢?他说。我贴着他,更紧地。我想更了解你,知道你的全部。 好美呀,落樱飘飘荡荡地飞下来。因为陵南去外地集训,我和他很久都没有见面了,这段时间算是我问过那问题后的一个休战期吧,尽管冷战热战都没有打,但大家还是要休息一下。那段日子真是冷得很,我不得不面对这样的问题:我到底爱不爱他,是只爱他那看不透的笑容吗? 尽管天气在变暖,我的手还是冰冰的,心情也一直不好,最低潮是听说仙道打球受伤的消息。当天晚上,我没有去看他,只记得我蜷在床上,辗转地想他,点点滴滴,缠缠绕绕。 喂?我受伤了~~~是他打电话来,撒娇的声音。当时我真的快哭了——人家那样的想你,想了那么多的事,你却……我就去看你啦! 看到那个人活宝似的坐在床上,我只是迎着他张开的手臂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你瘦了。喂,你是病人耶,哪儿有病人说别人瘦的。后悔说了这么多的话,因为我又看到他得意的笑容。哪儿受伤了?腿。抻着了。很疼吧?我边问边想看他的伤。不疼!抓着我的手,让我回来。手怎么这么凉?眉毛皱了起来,眼睛中也失了温柔,但我觉得他并没有什么不同。不会了。我笑。他虽然迷惑,但使劲帮我晤着手。 手真的再也不凉了。赛季来临,看台上的我再也不因仙道认真的神情而突发奇想地害怕了。那个认真的不认真的,气势凌人的亲切懒散的,都是真实的他,唯一的他。 Vine颤颤地问:写成这样可以吗?不搞笑不言情,散乱无章,灰色低调……(我自己骂干净了,别人就别骂了)所以十分感谢你能看到这儿。我第一次写啦。不被人喜欢也没关系。学姐学长们的文章精彩至极,仙道被写得跃然纸上,我只是用“我”的近于蓝色的语言描出仙道。(其实全部都是撒娇啦,他那种性格的男生,交往起来应该是这样的吧?酷妹?换成流川倒挺象。)[写到这儿,真的想哭了——我没想写流川!真的没有!] 好吧,死前最后一个愿望:希望你看文章时,能感到一个灰白的女孩,在看淡金色的他。 200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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