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底都是秘密
（《抉择》之外篇）
KURAMA
| 从前的一切清晰地挥之不去，怎样做到视而不见？我倒是真心希望那一切于我都只是一场不相干的梦……可是我的思维仍然清晰得让我心痛。我知道，我也在期望着逃避。 呆呆地看着天上呼啸而去的飞机。她在看着我吧？……随她去吧。 我当然承认，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尽管并不知道我真正的想法，但她起码还知道这虚伪的外表下我还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一面。之所以向她告白，也只不过因为和她在一起会比和别人在一起稍微不需要些忍耐而已。 ……"走吧。"她淡淡提到。 ……对啊。该走了。 分手后，我又独自来到海边。奇怪的是，自从和她在一起，到海边的次数真是少了好多。即使我和她是在海边认识的，即使另外还有一个人同样地爱着海。真的挺好笑的吧。我们竟然是为了同一个人而在一起。同样可悲的人，在一起或许也可以互相体谅。 无可奈何地微笑，我抽出一支烟，点燃。我以为，微笑不论何时都能带给我，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轻松。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呢？不管他，她，还是其他哪个"他""她"，他们都对我说过"抽烟不好，戒了吧"……可是，如果现在没有烟的话，要我如何忍耐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好！我是高原直太，本队的攻击前锋。往后请多指教！" ……"仙道彰。请指教。" 就是在几年前的一个阴霾的日子，偶遇了这纯真的笑容。心里清楚尽管不知多少人赞叹于自己迷人优雅的微笑，可是真正就在那一刻，在那透明与纯真之间，有生以来第一次清楚地、自卑地、几乎是无法容忍地感觉到了"自惭形秽"。 "仙道君的球技真的好棒！有这个机会向仙道君学习，我肯定可以进步不少。往后还请多多指导啦！" "是吗……你过奖了。" 他的球技，说实话的话，确实跟我还有一定的差距。但他视篮球为真正可以带来快乐的游戏而非一种竞争，却又比我高明多了。--我当时这么羡慕地想道。很天真不是吗。 "呼……好累。对了仙道君，一起出去走走怎么样？" "……好啊。" "……" "你经常到海边来么？" "是啊。我最喜欢海。仙道君喜欢钓鱼么？要是今天有钓具，我一定可以钓到鱼来我们一起尝尝。" "喜欢钓鱼……？……为什么……" "……为什么？"他单纯地笑笑，挠挠后脑勺，"……一时也说不上来耶……" 是不是要避开？当时面对着这个笑容，似乎有过这个念头。 而现在想来，其实，从那时开始，差不多就应该知道自己的命运了。由于自己的疏忽而造成如今的悔不当初，不是别人的错。 ……可是许多次地在海边一同垂钓之后，在几次的联合集训中却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联络也中断了。 终于，我忍不住，佯装漫不经心地问他们的队长： "最近几次都没有看到高原直太那小子嘛！" "他啊？？莫名其妙，居然跑到美国去了，据说是被母亲'强迫'走的……临走前还哭了一场，真是可爱的孩子呢……" 美国……那个与日本隔着深深的太平洋的国家……？ 我没再多问下去。 好吧……分开也好。省得我…… ……只是，从那时起，不知为什么，我就莫名其妙地喜欢一个人单独坐在海边……垂钓。他说的没有错啊。 "仙道君，你以为钓鱼是为了鱼吗？不，才不是呢。姐姐总骂我'有时间多练球也好啊'，可是钓鱼时可以享受到的清静哪里是练球那种激烈的对抗能够取代的呢。" 对啊……真是好对哦。 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地销声匿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尽管有过萍水相逢，仍然是无关紧要的匆匆过客而已，不是吗？ 也从不自欺欺人地想，今后是否真会有机会，戏剧化地重逢吧。 恐怕自己的日子永远都要在平静的微笑中走完了……却仍然不曾想过做出一些什么来摆脱命运。我知道，这是我本身的性格所造成的对命运的限制……所以几乎无论如何，都是注定了的。也不必多费精力去试图摆脱了。 可惜那个莫名其妙的长相酷似男孩的女孩莫名其妙地给了我一顿痛打又莫名其妙地伏在我肩上嚎啕大哭了一场之后，在我微笑的质询之下的那四个字，仍然不知给了当时的我什么感觉。 "你的弟弟？……他叫什么名字？" "……高原直太。" 这么做，是为了谁呢？哼，算了吧，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什么还似乎迷茫的问呢？尽管，她并不知道……不过，她也并不必要知道，我们各自清楚两人在一起的性质，这就足够了。 我不必费力在他面前遮掩些什么，因为我自信我并不会表露出什么；这与她便大不相同。但是，我甚至想也没有想过是不是真的尝试着去喜欢她看看会好一些，我再清楚不过这于我是花多少时间都办不到的。 ……可是，其实很可笑也很无奈呀。毫不重要的理由，只为是由于重要的人，但其实即使它对重要的人也未必重要--只为了这小小的理由，又逼自己往悬崖上退了一步--何苦呢？ 或许，那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他那么爱他的姐姐，并且希望我为她付出些什么--只要是他的愿望，如果细微得像在他身后捡起一本书我会毫不犹豫地弯腰，如果是难似登天我会尽我的一切去造出比天高的梯子。只要我触摸到是他的愿望，我会去办到--所以是为了"他"吗。我愿意作出付出。不管于他或许是微不足道，不管事实上于我是拿起刀往自己心里扎，--我不在乎。重要的是，这，是为了"他"。 好在，她不是我必须担心必须顾虑必须为自己的行为对自己的感情负责的那个人，这让我心安理得得多。 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们早就达成了共识，我们是同一种人啊。……不是吗。所以，不必担心了。 尽管我也曾经十分羡慕自在任性的她对自己的放纵，到头来她仍然是妥协了。我羡慕的目光不禁失望，自己所不敢做的她终究也没做出来，更有甚者，她居然比我更为懦弱。 不论如何，这是因为，是我的洒脱，还是她的任性，都不可能做到真正按自己的意愿活着……多少必须顾虑的东西，总是有的。而尽管如此，我不会承认她愿意为她的女孩付出的比我愿意为他付出的多。我知道那不是真的。 于是，就为了这些所谓"必须顾虑的东西"，我们互相妥协，互相利用，当然，并且彼此对对方的真正面目心照不宣。 我甚至知道我的未来，也就是"命运"吧。我注定是要和她--或者其他哪一个"她"都是可能且无关紧要的，更只不过都不是我所想要的--"相敬如宾"地度过一生，平平淡淡。 至于到底会伤到谁，就不是我所在意的了。 我在乎的，毕竟只有一个人而已。以我的力量，要保护他或许不能完全办到，但要我不伤害他，我相信自己可以。 所以哪怕是会伤到的人是自己--她说现今的一切是她"自作自受"，我可不也是吗。 那么就承担吧。 是"无怨无悔"的吗？好难的问题。我连思考都办不到，因为不可思议的是，在要面对它时，心痛是那样难以自已。我知道之所以自己不会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抑或是随便去拉个男孩或者女孩作替代，而只会坐在这里对着自己说服些什么，想通些什么，其实是为了对自己的心负责，而不是由放荡带走一时的痛苦，而到头来却得到加倍的心痛。 而听到有人说"爱本身没有罪"的时候，实在觉得能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地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的人真是很值得我景仰。 爱本身……就是一种罪责啊。这个，我难道还了解得不够清楚吗？我还没有资格这么说吗……？ 不管如何，我知道了"爱"和"幸福"不是属于我的词汇。命运对我公平与否也已经不重要，我也早已没有兴趣去抱怨些什么。这些熟悉又遥远的词汇于我而言完完全全是毫不相干的一样事物。 就这样，居然也甘于平淡，甘于忍受没有"幸福"的日子，过了这么多年，还有在注视着远方可望而不可即的幸福中的痛苦中度过那么多年……这一切，我竟然习以为常，漠然地接受。好可悲，好可悲啊。 "那有什么办法？你是仙道彰呢，谁能知道你？谁又能够改变连你自己都无法改变的你呢？"她当初冷淡地这样说。真可谓一针见血。 我知道你是对的。我没有说话，仍是独自看着远方。 好一会儿，我才开口："原来世上真有不顾自己幸福的人。" "有啊。……但却绝非无私。" ……我知道，你还是对的。 "……连海都让人看不透呀……"我讪讪地笑笑，有点没话找话。 "海的心底深处也是秘密啊。"淡淡的声音，在身后。 我站起来，转过身，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跨上一步，紧抱住她。 "真像……我们两个。"我宠溺地在她耳边轻声道。 她瘦弱的身躯冷冷地在怀中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微微地咳嗽，肩膀轻轻抖动着。 因而如今的我，在把一切都分析得透透彻彻之时，能做的只是面对着大海，点上一支烟，淡淡地微笑。 ＊ ＊＊＊＊＊＊每个人心底都是秘密＊完＊＊＊＊＊＊＊＊＊＊＊＊ 什么？？怎么还怪我！！！做人怎么这么难~~~~~，前面那个结局有人说怪，现在写了个补完来补充说明一下居然被看过的人满面嫌恶地大骂"搞同的" ……难道，难道我承认我不正常还不行吗？（某义愤填膺者："你不正常不要害人家也不正常了啦！"）……要不然就是当我阶级仇人似的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权利剥夺仙道君的幸福"（汗），说起来，KURAMA当初在刚看SD时最讨厌的就是仙道彰，没有理由的，现在虽说不再怎么讨厌了可是还是没有好感……所以觉得没有必要给他一个好形象，好结局啦……啊呀！！！谁了啦！！！要扔烂西红柿事先也说一声啊！真是不讲礼貌……（骂骂咧咧~~~） ＯＫ，再说下去又有人要说我整天碎碎念了……总之呢，大概不会有人再看不懂了吧？^ ^那就好啦，那KURAMA写这个番外的目的就达到了。^ ^ 下次再见喽！！！ |